阮庸放下这两三天闭门不出,忙活的事,并将那东西好生藏了个地方,立马开门出去。
望着阮庸离去的背影,紧跟着,安之又看到夏樱桐匆匆从门外进去屋内。她事先看准了阮庸藏东西的地方,便是好一阵翻找。
最后,找出一沓信纸。
纸面上密密麻麻写满文字,还有些字迹的墨水并未干透。
夏樱桐看着手中那沓信纸,念道纸上两个字:“《援神》”
随后,翻看起信上所写内容。
估摸过去一刻钟的时间,她看完了,勾起红唇,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笑容,“不知把这信上内容给典山看后,他还会留下你吗,我的哥哥?”
夏樱桐的哥哥居然是阮庸!
安之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夏樱桐带着信纸去找典山。
因为是她的记忆,安之虽能在记忆宫殿中随意行走,但也只能看到她所看到的东西,所以东轩门外,典山所斩首的下人是谁,他不得而知。
他跟着夏樱桐的步伐,一同前去找典山。
推开殿门,殿内一片狼藉,瓷瓶破碎,瓷片散落一地。门槛处,有一滩鲜血,尚未凝固,应该是刚流下的。
沈渊躲在阮庸身后,瑟瑟发抖。
阮庸护犊子似的将沈渊紧紧护在身后,与典山正面相对,态度坚硬,“若想动他,就先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因为沈渊,他与典山杠上了。
“阿庸——”典山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像个心事重重的大爷,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跟着夏樱桐的脚步,安之进入宫殿。幸得她好奇地短短扫看一眼沈渊,安之也看清了沈渊此时的状态。
他嘴角有血。
想来,那门槛处的鲜血是他的了。
他在哭。
他居然在哭!
安之只看到沈渊哭过两次:
一次是在血泊里找到季衣衣的护心鳞,他擦了又擦,终于擦干净了,却因为自己的一口血喷上而又弄脏了。
他终于崩溃,所以流下了眼泪。
一次是现在。
安之认为沈渊是坚韧的。
那一个月在东海龙族,典山的手下日日承受清源鞭之刑,他都没有吭过一声;同时,他也是脆弱的,只要一点点刺激他就能哭出来。
安之心里泛出一股冲动,他走上前,轻轻抱了一下沈渊。哪怕这只是过去的一段记忆,哪怕他的怀抱并不能传达给沈渊,给予他一丝一毫的安慰,他也想抱抱他。
听闻沈渊的抽涕,阮庸转过身来,轻柔地捧起他的脸颊,指腹轻擦去眼泪,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沈渊问:“真的吗?”
阮庸点头,“嗯。”
沈渊又问:“真的吗?……你会帮我吗?……”
阮庸点头,发出“嗯”的一声。
似乎是不相信阮庸所言,沈渊一再地向他确认,“是真的吗?……你真的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