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沓厚厚的资料,安之心道错怪小风了。
两人回到那对夫妻家时,温言依然在睡梦中,他们决定不吵醒温言,自行拆开文件袋查看。
良久,安之收起资料,对赤子厄提议道:“由近即远,现下先问问简夫人关于他们女儿的状况。”
赤子厄颔首,答应下来。
简娇娇是二十一、二的年轻姑娘。
他们进入简娇娇的房间,闻到那股无比熟悉的桃花香。
又在她的闺房门边看到一件被挂起来,熨烫整齐的大红喜服,以及大几箱的嫁妆。
安之流连在喜服前,奇道:“夫人说在简娇娇成为洞娘前,就已经在筹备她的婚事了?”
本在照顾简娇娇的下人说道:“可不。就是因为我家小姐不愿嫁,这才变成了洞娘……”
“咳咳!”忽地,门外传来简夫人的一声咳嗽,打断了那下人的话。
闻声,那下人放下手中的伙计,神态惊慌,慌忙地离开了房间。
不待安之回头迎上简夫人,她便大步跨入房内,站到安之跟前,主动交代道:“娇娇与城西的齐家公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才早早为他们定了婚约。”
说着,她的神情落寞下来,“只可惜我家娇娇成了洞娘,时日无多……”
见状,安之只得机械地出声安慰,“我们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们。”
赤子厄不多废话,直接问道:“简娇娇是在什么时候、哪儿出事的?”
简夫人答:“自从半月前娇娇去过双花庙后回来后就这样了。”
这回答太笼统,安之详细地询问道:“当时有没有同行的人?”
“有。”简夫人半点没有犹豫地说道,“那天与娇娇同行的是一位叫梁真的下人。”她特别积极地说:“我这就把人给你们过叫来,让你们好好问清楚。”说罢,踏着疾步去找人了。
安之、赤子厄皆是对其的配合程度之高而倍感轻松。
一会儿,简夫人果真带粱真来了。
梁真长得憨憨的,一股子读书人的书卷气,活像位书呆子。他脸上有几块乌青,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你的脸……”安之正要问那伤怎么来的,梁真便抢过话头,说道:
“半月前,我们的确一起去了双花庙。具体逗之留地,除了双花庙,就是从庙里回到昂琉闹市路上的一处山洞。”
安之问:“你能带我们去吗?”
梁真摇摇头,“前不久我的腿叫人打断了,不方便带你们去。那山洞很好找,就在去双花庙的路上,你们多留意就好,见谅。”
安之实在好奇梁真的腿是叫谁打断,可还没问出口,梁真便着急忙慌一瘸一拐地离开。
望着梁真的背影,简夫人说道:“梁真是寒门子弟,成绩优异,品性甚佳,却不懂为官之道。刚完成学业就被安排去了一个小地方为官,因性子率真,不够圆滑,得罪了人,这才叫人打断了腿,又给撤了官。我看他是个人才,这才安排他在我这儿干干活,记记账,也算给他口饭吃。”
“夫人惜才。”闻言,安之摇摇头,为梁真感到悲哀。
赤子厄也长叹一口气。
两人离了简娇娇的房间,去昂琉找另外两位遇害的姑娘家询问。
第一位人家姓白,姑娘叫白妍,才十六岁。
据简风子给的资料所写,白妍与简娇娇遇害的地点相同,都是从双花庙回昂琉闹市路上的一处小山洞。
安之、赤子厄来到白妍家时,遇见另一位十六岁少女。
那少女见到安之,便是诧异地大喊一声:“双花庙女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