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慈委屈地环住他的腰:“你跟我去香山别墅住好不好?市区的跃层也行,至于盛糯糯,会有保姆照顾他。”
“乖,”纪许渊揉乱了盛慈的头发,搬出老爷子当挡箭牌:“这次去美国老爷子就很生气,你再忍两个月。”
盛慈心有不甘,但也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他知道凡是纪许渊坚持的事情不可能改变,他从来顺着对方,这也是他们最终能走到订婚结婚的重要原因。
趁着这股热乎劲儿,盛慈缠着纪许渊陪他去散心,所谓散心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相携出入高档餐厅会所,再就是逛街买东西。
纪许渊再回医院时天色将暗,盛糯糯已经让姜媛回了盛家。
病房里没开灯,盛糯糯孤零零地坐在窗前,双手放在圆鼓鼓的腹部,两眼出神的望着窗外。
听到声音,他迟滞的回过头,纪许渊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怎么下床呢,头不晕了?”
盛糯糯缓慢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得就像张纸,他头倚着纪许渊的肩膀,轻轻闭上了眼睛。
“老公,结婚四年半,我从来没求过你或跟你要过什么,看在我们的小糯米的份上,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纪许渊挑了挑眉:“你说。”
盛糯糯平静道:“给儿子买五千万的信托基金,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
“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纪许渊偏头亲了亲盛糯糯的头发:“我已经让小周在办理手续,前期给他存了五千万,后期还会有五千万进账。”
黑暗中只能看见盛糯糯的眼睛在微微发着亮光,他浑身放松下来,真心实意地绽放出个笑容:“谢谢,谢谢你。”
纪许渊沉默片刻,接着道:“我也用你的姓名信息,分别在不同的银行注册开户设置了几笔定期存款,往后五年十年还有十五二十年的时候各取五百万。”
这本来是好事儿,可盛糯糯看起来并没有多高兴,他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给纪家延续后代的奖金吗?”
“随便你怎么想,”听他这么说,纪许渊有点儿烦躁:“白给你两千万要不要?不要我投公司项目里。”
盛糯糯点点头:“要,谢谢。”
如果没有姜媛,他可以很有骨气地说不要纪许渊打发他的臭钱,但是他有妈妈要赡养,必须得保证姜媛晚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颇有感触地鼻尖发酸:“四年,原来已经四年了,好像还在结婚领证那天呢”
盛糯糯永远记得领证那天,纪许渊是被逼着去的,臭着张脸浑身的戾气,好像办理手续的都欠他八百万。
发完证要合影留念,老爷子逼他摆个亲密点儿的姿势,他当场捞过盛糯糯的后颈亲过去,还伸舌头进他嘴里。
那是他们办婚礼后的半年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虽然纪许渊有赌气的成分在,但盛糯糯终身难忘。
盛糯糯抓着结婚证的手,颤抖得跟筛子似的,从那时候他就暗暗地发誓,他会对这个男人绝对的忠诚、尊重。
可事实证明,四年的忠诚尊重照顾迁就就像纪许渊指间弹落的烟灰,多留几秒都怕烫手。
四年掏心掏肺换来两千万,他好像也没有吃亏,他知道这是很多人穷极半生都挣不来的数目。
看盛糯糯失魂落魄的,纪许渊心里一阵难受,他摸着他的小腹转移注意:“糯米今天闹腾没有?”
盛糯糯弯着眼睛笑笑:“听胎教音乐时最喜欢踢我了,其他时候还挺乖的。”
“我给他缝了几双棉线小袜,还有两件小衣服,外边买的我怕穿着不舒服,还想赶顶小帽子出来。”
纪许渊笑笑:“我是他亲爹,不可能亏待他,我儿子当然什么都用最好的,你不用那么辛苦。”
盛糯糯扯扯嘴角,糯米出生以后,自己可能就跟他这么点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