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有色心,并且在这个时候又有了色胆的乔晚色来说,简直是一举暴击的回旋镖。几乎不可抑制地在脑中描绘着他的肌肉走向,以及当时就让她红了脸的两颗小粉珠。
鼻腔痒痒的,一股热流直冲了下来,乔晚色瞬时回过神,硬生生用灵力憋了回去。
“咳咳咳咳!”腥甜味瞬间呛得她难受,乔晚色习惯性的向袖口掏灵芝丸,可袖中空空的。好在,这幻境中的身体并没有出现濒死感。
阙沉水抬着手上下不是,只好拿来桌上倒的茶水递在她面前。
乔晚色缓好了气,摆手道:“不用,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我的想法的。”
空气陡然寂静,连悬浮的灰尘都沉了下来,呼吸声清晰可闻。
阙沉水捏紧了青瓷杯,指尖用力太深,只有甲缘还透着抹极致的深红,他分不清,此时搏动的究竟是他的心脏,还是某根连着手心的神经。他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又如同一个旁观者,带着评判的耳朵听见自己用着几乎乞求的,滞涩的语调问她,“所以呢。。。。。。”
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连接了他的呼吸,和她的唇,只要她一开口,他的呼吸就不自觉地停止,他只好不甘心地看着她,渴求她可以施舍一些爱意。
终于,他的判词即将落下。
“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不过!最重要的事是找回命簿,你得靠后!”
说完一大段话,乔晚色只觉得腿脚发虚,她昂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年,如她预料中的一样,阙沉水怔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不是他不说,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这种肌肉紧缩的愉悦感瞬间占满了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发声。
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漫天的夜色如水,他自愿成为这溺水之人。
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开始跳跃,阙沉水几乎要忍不住化形。
忽而,院外传来一阵嗒嗒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啜泣。
两人皆向门口看去,阙沉水刚要说出口的话只能暂时咽下。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外之人似乎是等不及里面人回复,便打开进来。
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乔晚色见过,今日在云想身边的丫鬟。她怎么来了?
“什么事?”
那女孩儿进来就冲向她的房间,乔晚色急忙喊住了她。
小丫鬟像是找到了浮木一般,泪水涟涟地奔向她,眼里布满了不知因害怕还是伤心凸出来的红血丝,竟一时间忘了礼数,双手抱住她的手,直直跪下,膝盖与石铺发出“咣”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