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人还好好的。”
章觉冷汗直流,“回陛下,这是正常情况,小娘子少时受了寒气,体质本就偏寒,再加上多年服药,这些日子来臣调的药方多是以温养身体为主,此时一点低烧是有助于身体恢复的。”
司马绍稍稍放下心,还不忘敲打一番,“仔细盯着。”
“是,是。”
直到送走这尊大佛,章觉才小心耳提面命自己的小弟子,这太医院,危险得很。
司马绍走进殿门的时候,王桓刚刚喝了药,整个人恹着,看着像是霜打的白菜,耷拉着脑袋。
他从两仪殿过来,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又怕把外面的寒气带进来,在门口换了件外袍。
旁边的小宫女躬身汇报着王桓的情况,“陛下,娘子早上用了一碗米粥,刚刚喝了章御医的药,吃了两个蜜饯。御医嘱咐过,娘子近日饮食要清淡,后厨做了酪浆,一会儿便端过来。”
司马绍挥挥手,将人打发下去。
“你怎么才来。”
司马绍发现,王桓生病了一下子就变得不讲道理。
“对不起,来晚了。”
王桓大度地将人揽过来,“没事,我原谅你了。”
司马绍将人抱了一会儿,低声哄了几句。
长福在外面连声催促几位外臣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他只能先行离开,嘱咐身边人几句,回了前殿。
王桓一整日都没再看见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依稀觉得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味,下意识地觉得他昨晚来过。
这样一连又是三日。
王桓已经在这偏殿里呆了快有一旬日光景。
再待下去,她整个人恐怕都要发霉了,是以病一好,她立马就嚷着让人给她找来一把软剑,在不大的偏殿里给两个小宫女表演剑舞,迎来她们“哇塞”的惊呼。
偶尔也和她们一起窝在床边,讲自己沙场征战的过往。
今日,她正讲到前年收复南阳一战,对方与己方兵力悬殊,在全城近乎弹尽粮绝的时候,自己如何带领着一只冲锋小队,英勇夺取了对方主帅的项上人头。
一边讲,一边还挥着手里的长剑,声情并茂,快要比上说书的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