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去抱柴火了,一捆一捆仔细地放好,虔诚得好像不是在铁锅炖自己。
聂萦抬头看天,是谢玄素想出来的炼体诀,现在用回到谢玄素身上,原来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呢。
还是孽缘。
谢玄素勤勤恳恳地抱了柴,添上水,打着了火,火苗蓬勃地舔着大铁锅底部,里面的水微微冒起了热气。
“看着我干什么?脱衣服呀!”聂萦催促。
谢玄素的脸突然红了,迟疑地确定:“脱……光?”
“当然了!你们仙界炖鸡还穿袜子呐?”聂萦惊奇。
“大师姐可否、可否回避一下?”谢玄素有些艰难的开口问。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谢玄素脸更红了,犹豫着,手伸向腰间,轻轻扯开了腰带,他动作缓慢,却并不狼狈窘迫,反而带着一股慢条斯理的优雅。
就很奇怪,但聂萦爱看。
修仙之人,到底是斯文些,她当年找的几个魔修,都是豪迈地撕开衣服,直接往滚烫温泉里一跳,接着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嗥叫。
谢玄素终于脱光了,屋内烛光昏暗,衬得他莹白的肌肤熠熠微晕,越发显得骨肉亭匀,瘦削有力。
“进锅!”聂萦指挥。
谢玄素半遮半掩但动作利落地跳进了锅里,甫一下水,眉头就皱了起来,咬紧牙关,未出一声。
“我把法诀复述一遍,你听好了。”聂萦围着锅踱着步子,一遍口述法诀,一边欣赏谢玄素被烫得直冒热气的样子。
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螃蟹哦。
谢玄素起初进锅的时候,只感到肌肤被烫得灼痛,但随着他开始念法诀,周身的肌肤却多了一种如万蚁噬咬的麻痒,两种感觉混杂在一起,又痒又痛,他一下顿住了,死死咬着牙关。
他看不见的地方,浸润在热水里的皮肤浮现出像是被殴打之后留下的痕迹,处处青紫泛红,而且慢慢还在扩大。
“怎么停啦?”聂萦在旁边明知故问,“是不是不行?”
谢玄素喘了一口气,艰难地发声:“我……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