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自顾自地说此,他垂眸看着,忽而道:“真看不出他还有这样的觉悟。”
“他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与众不同的见解。”
话还未落,背上一沉,身前压紧,眉尾贴来的气息灼人——“倘若这是铺垫,我觉得可以换一个,我想,没有人会愿意听自己的妻子念起另一个男人。”
她禁不住笑道:“我若是真念起,便也不会讲给你听了。”
他俯首亲吻她,贴着她棱角精巧而饱满的双唇而吻。每一下触碰,都只是点到为止,没有极力激进的夺掠,但似平静晃悠的水面,涌到小腿肚,又退却,下一次,便蓄力覆到更远处,周而复始,直至,将人完全淹没。
“……我们是什么样的夫妻?”他一面解着她的衣裙,一面凝视着她问,“玉笙如何比我还飘忽无处?”
玉笙觉得空气飘在头顶,使得呼吸急促,又或是她撑不起他整个完全的人。
今天的冷意严峻,身体冷得寒毛抖擞,她紧搂着他取暖。
雨势渐急,拍打着琉璃窗,滴水粘密的雨声不断,听着听着,天色就暗了。
“咚咚……”
敲门声后,传来宝珍的声音:“太太,金二太太打来电话,说是要找您。”
“等一下。”玉笙套着睡袍,还卧在榻上的人翻身转过来,伸手将她反复抓不到的腰带抬起递去,她低头系上,临走前忽而问,“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钟徊神色安静,温声道:“去吧。”
见她离去,他不由得又朝门口看了一眼,不是因为多缠绵不舍,只是,她的细心,窥见了他不曾表明的事。
他好像看到,有人登陆了。而他的喜悦犹像是负重。
他们是什么样的夫妻?她使其愈发飘忽不着痕迹,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你今天没有事忙吗?”
玉笙回来了。
“没有事需得忙一整天。”他轻笑言之。
她倏然压下来,屈身往上拱,直至钻进他颈间。钟徊将人环住,低头贴紧了她鬓边,问道:“二太太是有什么事找你?”
“她说,过几日去金家坐坐。”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