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流言里的两位,那是一点不在乎。
夜晚,躺在床上,姚淑女用质疑的目光瞧着关婮:“说说你与何之州是在何时何地何种场景下,做了的。”
关婮心中一惊,故作懵懂:“做什么?”
“不要跟我装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姚淑女瞅了瞅关婮,“如今整个鹿州城可都在传,是我破了你的身子。你不能让我顶了罪,还不知罪从何来吧。”
“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关婮掖了掖被角,依然不说,忽又笑道,“这回我当真要好好瘦身。我说真的。”
姚淑女压根不搭理她,猛地掀开被角,又抖了抖关婮的睡裤:“上次你出门采买干货,耽误那么久,我就觉得不正常。而且你与何之州一前一后回来,肯定有问题。”
“你既然都猜出来了,还问做什么。”关婮笑。
“我的傻婮子,你居然真把完好的身子,送给他了!”姚淑女义愤填膺地指责,“那个何之州根本靠不住。”
关婮嗔道:“那邵刚也靠不住,你不是也上赶着送上门吗?而且还是你教我,如何取悦男人,如何行云雨事的。”
“我……”姚淑女一时半会接不上,稍作酝酿,继续争论,“我和你这情况不一样。我有过一次婚姻,身子早已经破了,再说邵刚娘们又不在身边,我和他偷偷摸摸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但你与何之州就不同了,他心里装的是万绵阳,而且他们俩天天在一起。如此,他还跟你做肌肤之亲的事,依我看,他肯定没按好心。”
“你不是说,要找个男人,这样才有依靠嘛。”关婮厚着脸皮傻笑,“刚巧我喜欢何之州,他又愿意碰我。你不知道,在我们村那一带,根本没有人愿意娶我,所以我才愿意嫁给万元户续弦的。”
姚淑女皱着眉,微微摇头:“我就怕你陷得太深,到时候想出来,出不来。而且你知道,万绵阳与何之州马上要订亲,往后何之州会是我们的女婿,丈母娘和女婿乱搞,这算什么嘛。不行,我不同意。”
“可是都已经发生了。”关婮难过,“怎么办?”
姚淑女叹道:“好在你我都是寡妇,即便身子破了也无妨。你当心些,别有身孕就行。不然,脸往哪搁?”
“就做了一次,应该不会吧?”关婮小心翼翼地问,回想何之州在水中的温柔,她不禁地笑。
姚淑女立刻追问:“快跟我说说,你俩怎么就躺到一起的?”
“不说了,我困了。”关婮侧身躺下,嘴里是挡不住的笑容,心里是溢不住的甜味,然而,想到万绵阳,美丽的心情忽又暗沉下来。
一号情敌横在中间,扭曲的爱情路,终究颠簸不平。
近日钱庄客官闹事,邵刚忙前忙后周璇。姚淑女便提议,同关婮一起前往钱庄瞧瞧出了什么事。
假借出门寻找学堂,迅速溜了。
关婮真心愁着万华彤上学的事,一边又是后厨老妈子们的琐碎纷争,心情正不畅快,出去转转也好。
两人步行,来到钱庄。门前围得水泄不通,愤怒的呼喊声参差不齐,时高时低,但往门内拥挤的呼声格外齐整。
“到底怎么回事?”姚淑女迫不及待,疾步上前,伸头寻找邵刚的身影。她嘴上虽说不喜欢邵刚,但行为和眼神已然出卖她。
拥挤人群中有人回答她们:“可千万不要往钱庄里存钱。这年头,太难了。钱存进去容易,但想取出来,那可就难呐。”
“自家的钱,存在钱庄,想取时,为何难?”关婮不明白,“取自己的钱,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娘子有所不知。不知官府与万家如何勾结的,让我们这些百姓取钱时,必须要提供各种证明,若是无法证明,便不给取。这突然出来的规矩,当真苦了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平明百姓啊。”
关婮皱眉:“别家钱庄也是这样吗?”
“就这家最先开启这先例,接着另外几家也如此了。再说,鹿州城,不就万家的钱庄最大吗?他们只要送点银两给官府,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姚淑女听了这话,心中不快活,立即怼回去:“你这胡说八道吧。”
关婮担心她引起众怒,立即接过话补充:“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大家先稍安勿躁,等等看,我想钱庄掌柜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毕竟放在钱庄的银子,都是大家的辛苦钱。”
“别跟他们废话,走!”姚淑女拉着关婮,强行挤进人群,努力走进门内。
拥挤人群们恍然大悟:“她们就是万元户的继室。难怪帮着钱庄说话。”
“邵刚,”关婮进门便拦住邵刚追问,“门外客官说的可是事实?他们存了钱,但是想要取走,需要开具各种证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