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神神叨叨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苦大仇深地摇了摇头。
“这这,这不就是件寻常衣裳吗?跟我爹的病有什么关系?”
那施严敬到底是沉不住气,商陆还没讲完,他便先心虚似的开了口。
“不不不,这可不是件普通的衣裳,这上面如今正附着着冤魂。”
“冤魂?!”
“正是,”
商陆走下阶梯,把那包袱凑的离众人更近了些,如今便不止那施严敬一人被吓的退后几步,连着那何晓莲也拿出块帕子捂住口鼻,目光嫌恶地往旁边凑了凑。
“神医这是何意,可否解释地再具体些?”
反观那老太太倒是面不改色,竟还能听得他“胡言乱语”下去。
“到底还是老人家见的风浪多,胆子大些,”
商陆与那施弘文的老婆相视一笑,又开始“信口开河”起来,
“要我说施老爷实在是倒了大霉,昨日我观其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实乃大凶之兆,这一看便是被鬼缠身了才对,”
商陆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委实是对这位施大侠的怪病感到十分惋惜,只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个脓疱遍布的脸上瞧出这么多名堂来的,且这词听起来委实熟悉的紧。
“可是我却不知道施老爷是为何被这恶鬼给缠了上,是以我昨晚夜观星象,瞧见血月当空,荧惑光芒大盛,隐隐有红光乍现。
又观得拨云见日,斗柄东指,是以断定这异象定出于东方之位,而施家山庄正处襄州东南之位,且山庄中正东之位恰恰正在施老爷的府中,”
这一番神医巧变神算子的戏码倒被他玩的不亦乐乎,施严敬原本脸上全然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可是眼瞅着商陆越说越说玄乎,他就算面上还是不肯妥协,但心里却已然是信了几分。
“是以我一刻都不敢耽误,今日一大早便应天兆来到了施老爷的房中,不成想还真被我给找到了,这害施老爷害病的恶鬼正是附在此件衣裳上,”
商陆将那衣袍往前一推,吓得身边众人小声惊呼出声,他自己倒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大伙别怕,别怕,这恶鬼此时已经不在这衣裳上了,”
“你能不能别老说话一惊一乍的!能不能赶紧把话讲清楚,我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严敬站的老远,扯着嗓子开口道。
“施公子别急,正说道了,”
商陆点了点头,收起了那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那恶鬼附着在施老爷身上,我趁其阴气衰弱,以真力将其逼出,与这恶鬼大战三百回合,又点住其周身十八穴道,这恶鬼僵持不下,这才认输,承认他便是害施老爷的凶手,”
商陆微微一叹,又道,
“这恶鬼原是饿死在官道上的饿殍,胃口奇大无比,常附富甲商贾之身,遍尝山珍海味。
而此回他正是在施老爷回襄州的路上,观那施府的马车奇大无比,料定那轿中之人必定非富即贵,这才缠上了施老爷。
起先他只是附着于衣物之上,但施府家大业大,他受膳食供养,阴气大增,如今这才得以附着活人之身。
可是他毕竟是阴气之体,是以与施老爷体内的阳气相冲,这才显于周身之外脓疮之症,敢问施公子,你瞧着施老爷如今的样子是不是很像那很久没有吃饭,马上就要饿死的人一样?”
“呃……”
施严敬原本听的胆战心惊,如今商陆猛地一发问,他更是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依神医之见,弘文这怪病应该如何医治?”
老太太替她儿子解了围,商陆倒也不强人所难,原本探向前的身子便又站了直,他一转头,对上老太太那副愁云满面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