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爹在我们这儿赖了多少了不?”
旁边的小弟不等他反应,直接照肚子给了一脚。
黄思源根本还不了手。
自上次奋起一击却遭受更大打击后,黄思源基本上放弃了。
为首那人哼笑着,走上前拍拍他的脸:“多好的小孩儿,被他爹误事儿呢。”
后面的小弟面色不善。这货色什么运气,居然也配得上大哥一句赞美了。
“啊……哈……”大哥懒懒地伸个腰,随意摆摆手,“老地儿吧,偿不起钱,就只能让我们泄泄被骗的愤咯。”
黄思源紧咬牙,不发一语。
他并非没想过要找些短工做,只是那些招他的人凡见了大哥这坨人,就都摆手不招了。
而他,也永远不想再回忆起干寻常
张云岫无可奈何地看着神游幻境的黄思源:“……”
如果知道帮助同学也会是种错误,开学夜里的时候他就该想方设法溜走!
而不是留在那里围观打架全程!
无言看了人几秒钟,张云岫去洗漱。
然后拾掇片刻,轻手轻脚上床,背靠墙壁,和衣而眠。
花海忽然从手边开始逐渐褪去色彩,变作一片黑白。
黄思源霍地睁眼,入目一片暗沉的黑灰。
不远处的窗帘外透进来些许路灯的亮色,冲淡屋里压抑的黑。
再微微侧头,远在床另一端的人睡得正熟。
脚踝的疼痛依旧无法忽视,黄思源僵直躺平,却再也睡不着了。
一室昏暗。
他看不清张云岫的脸,却不可抑制地想问询很多事。
——为什么这样帮助我。
——为什么不设防。
……只是因为,是同学吗。
但想到这黄思源内心也有些恍惚。
因为从张云岫被打乱安排到他们班起,也才过去不过两个多月。
两个月能改变什么?
黄思源说不清。
在恍惚里沉浮,黄思源分不清窗外的时间已走到哪里,却又昏昏地睡过去了。
清早醒来,张云岫身边的人躺得安详。
反复把手探到对方鼻子底下感受喘气确认没死,张云岫又轻手轻脚下床,给自己随便弄了点儿早餐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