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装自带威严,家居服衬得人柔和了许多。
这样一来,看着又虚弱了不少,都快夏天了,还穿着针织衫。
体寒,手脚冰冷,身体底子已经坏了。
严瑜握住自己发着热的手,他天生热罐子,怕热不怕冷。
不多时,厨师上菜。
一夜无梦。
早八人的生物钟准时开启,严瑜睁开眼时房间一片漆黑。
有那么一瞬不太真实,他以为自己在棺材里,伸手不见五指。
小单间的窗帘是一块比他内裤还薄的布,一点都不遮光,只能挡住睁眼瞎。
严瑜摸黑下床,摸摸索索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阴天,灰蒙蒙一片,怪不得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半自动手机变全自动了,严瑜不知道时间,洗漱完背着包就下楼。
刚下楼,客厅的古董钟整点报时。
早上七点。
昨晚严瑜八点上床,年轻人就是好,躺下就睡。
一共睡了十一个小时,这是严瑜上大学以来睡得最久最沉的一觉。
一楼厨房已经有厨师在备菜,锅里上着蒸汽。
佣人发现了严瑜,连忙上前:“严少爷早上好,早餐还需要等一会儿。”
严瑜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好没好对他来说都一样。
“我不吃了,赶着上课。”严瑜边说边走。
佣人一路跟着他到玄关处:“小笼包还有三分钟就好了。”
严瑜弯腰换鞋:“三分钟我能跑八百米。”
他顿了顿,问:“附近有地铁站吗?”
佣人愣了下:“出门左转,公交车114三个站,下车就是地铁站。”
严瑜背起包:“谢谢啊。”
这是个高档小区,离市区近,离大学城有段距离,公交车换程太费时间,地铁是最快的。
严瑜出门后一路小跑着,单肩上的包跟着左右晃着。
清晨雾气重,段博淮披着件薄外套站在三楼阳台垂眸看着楼下的人,眼神荡起异样的情绪。
天气灰蒙,青年朝气蓬勃,身上有用不完的活力,像是一个在发光的小太阳。
路边的鲜花与他相比都逊色了不少。
凉意来袭,段博淮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转身回房。
地铁早高峰,高档小区这条线去市区是出了名的地狱线。
严瑜在地铁上差点被挤成薄饼,轻飘下站后转线去大学城。
这节课是公共课,几个专业一起在阶梯教室上课。
他踩点走进教室,里面基本已经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