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进了关家。
关青禾那时年轻,也更为活泼,与他一同往里走时,问他:“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沈经年说:“我姓沈,你应该知道。”
关青禾恍然,有一瞬的紧张,抿唇看他,似乎是在确定他是不是她的婚约对象。
似乎是想起之前那一声“三爷”。
她试探着叫出口:“沈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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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叫我叔叔。”
沈经年偏过眼,看着身边的人,偏偏沈太太听到这里,竟然没忍住在笑。
关青禾哝哝,不觉得叫错:“那时候就是呀。”
所有人都觉得婚约是落在年轻一辈的侄子身上,她见到沈经年的第一反应认为是叔叔,实在正常。
沈经年颔首,平静道:“所以忘了也挺好的。”
关青禾听懂了。
这男人在某方面还是介意他比自己大九岁的,不是介意她小,而是介意他自己。
关青禾听得上了瘾:“后来呢?”
如果说宋怀序是个讲故事的说书人,沈经年更像是在描绘一场电影情节一般。
沈经年只故意问:“沈太太想找回记忆,从我这里入手,是不是要付出什么?”
关青禾微微睁大眼。
她忽然想起自己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还没有用完,其中有一样,最合适不过。
关青禾眼睛一亮:“你等着。”
沈经年挑眉。
关青禾从行李箱里取出来,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伸手。”
沈经年伸出右手。
“还有一只。”
他又伸出左手。
关青禾从背后拿出来,手链扣在他腕骨上,金属质地的东西发出悦耳的声音,一直连到他的另一只手。
没错,曲一曼为她准备的是一副漂亮的“手铐”。
关青禾食指勾着中间的链子,即便是做这种事,她的声音也温柔:“审问。”
沈经年叹气:“我现在是沈太太的犯人?”
关青禾耳垂泛红,他分明在调情:“是你自己之前说,可以用在你身上的。”
她顺着他的话,认真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经年若有所思:“从严是怎么严法?”
关青禾哪里想过这个问题:“你不要管这些。”
沈经年弯唇,一本正经告诉她:“知道惩罚方式,我才好选到底是坦白还是抗拒。”
关青禾:“……”
沈经年又问:“对了,你有钥匙吗?”
关青禾摊开手心,露出一把小巧的钥匙给他看。谁知道,他长指一取,拿走了钥匙。
不过几秒时间,就解开了手铐。
关青禾还没回过神来,手腕一凉,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关老师,谁教你这么在犯人面前放下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