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佘山徐老不是给你了一枝祖树的枝干么。”林逐水说,“你把枝干种在土里。”
周嘉鱼拿出他随身带着的祖树枝干,那枝干细细小小的一条,看起来毫无生命的痕迹,他小心翼翼的把枝干插在了土里:“这样行么?”
林逐水说:“我看不见,插土里就行了。”
周嘉鱼哦了声,又伸手把土给认认真真的拍严实,害怕枝干歪掉。
小纸高兴得不得了,围着箱子直转圈圈,看得周嘉鱼都有些头晕,他拍拍小纸的脑袋,安抚了一下小纸的情绪。
“我过两天设个阵法,这土就放在阵法里面。”林逐水说。
“这枝条能发芽么?”枝条实在是太细小了,周嘉鱼看着它单薄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担心。
林逐水摇摇头,并不确定这件事:“只有三成发芽的可能性。”
三成,也实在是太低了,周嘉鱼用手摸了摸小小的枝干,心里念着你要加油呀。
在知道这些泥土的作用之后,周嘉鱼就猜测送土过来的人是徐惊火。果不其然,晚上他就收到了徐惊火的确认信息,问他有没有收到那个箱子。
“你从那里弄来的土?”周嘉鱼疑惑的发问。
徐惊火说这你就别管了,好好的把祖树的枝条种下去,说不定以后小纸还要指望这玩意儿娶媳妇呢。
本来只是和往常差不多的对话,但周嘉鱼却敏感的察觉出了徐惊火不太对劲,他道:“徐惊火,你在哪儿?这些土你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徐惊火不说话。
周嘉鱼道:“喂?”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很久,就在周嘉鱼以为他们会以沉默作为告别的时候,徐惊火说了最后一句话,他说:“周嘉鱼,我做了太多的坏事,得还债了,你要好好的对小纸,那是我们徐家最后的根——不要再找我。”
他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周嘉鱼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时间有些茫然,他有种不妙的预感,但却又隐约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的。
徐惊火手上染了太多的人命,到底是难以善终。
从那天之后,徐惊火就消失了,原本的电话号码先是停机后来成了空号,周嘉鱼也再也没有听过关于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