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先生又询问道:“那展柜里的喜鹊报喜是你们……”
南宁笑了笑:“也是我设计的,还不够成熟,让您见笑了。”
她微微垂眸,不论是语气还是态度格外的谦卑。
和乔妗完全是两种人。
乔妗虽然嘴上客气,但态度却格外的高高在上。
尤其是她在介绍自己是白弋未婚妻时神色,仿佛等着别人讨好似的。
偏巧,白弋来的路上顺嘴提了一句乔妗。
说乔妗是个独立自强的女性,不喜靠别人来包装自己。
没想到是这般独立自强。
表里不一。
卢老爷子打量南宁,颇有兴趣道:“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设计独特,就连这画都颇有意境,不知道师承何处?”
这话是他替沈松问的。
南宁依旧谦虚道:“过奖了,我……我师父只是公园摆摊的,闲来无事教我……”
公园摆摊?
这四个字一出来,周围不少人都在窃笑了。
就连乔妗都掩唇偷笑。
这栋大楼大部分人对这四个字都无比陌生。
这里的设计师几乎都是国外回来的,上面的老板一个个都在上流圈子。
公园,他们只去城市公园,跑步,骑自行车,散步。
那里环境好,隐私空间大,根本不可能出现所谓的小商贩。
还摆摊?
这不就是那种三流免费公园里跳跳广场舞的地方?
人多口杂,又吵又闹,对她们而言就是种了树的市场罢了。
这种地方的大爷,能是什么大师?
乔妗轻咳一声,故意打断南宁。
“好了,南宁,你别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这种场合说出来,不觉得有失体面吗?”
“我为什么有失体面?我不偷不抢,我……”
南宁反驳,却被乔妗不着痕迹的推到了旁边。
乔妗站在卢老先生面前,笑道:“卢老先生,应该只是巧合,我倒是跟着国画大师学了几年的画,不知道能不能请两位指点一下?”
珍妮也帮腔道:“是啊,乔小姐画得特别好,甚至有人出高价收藏,一般人都很难请她墨宝。”
乔妗有些不好意思道:“珍妮,别胡说八道,在两位面前显得我有点班门弄斧。”
话落,乔妗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尤其是薛曼,她特意递了一个眼神。
薛曼是卢老先生的人,说的话比谁都有分量。
薛曼立即配合的站了出来。
“卢老先生,乔小姐在咱们大楼一直是完美的代表,绝对不会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