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错开目光,“无妨。”
她直勾勾盯着男人,坦坦荡荡,看不出歪心思,反倒衬得男人想多了。
“……”
绰约身姿渐行渐远,阿梁也告退了。
谢识琅绕开屏风,整洁的榻上落下了一件里衣和亵裤。
他顿了下,拾起沾染了女子幽香的衣衫,布料滑手,好似直接触碰谢希暮的身子。
他还记得,那身子白得发亮,像是从雪里捞出来的。
谢希暮的里衣轻飘飘的,却好似烫手山芋,想起小姑娘单纯的眼神,灼得他根本握不住。
亵裤上落下了几点血污,这是她的。
他不敢深思。
翌日,卯时。
谢希暮醒来后去了趟祠堂,谢乐芙已经歪倒在蒲团上睡着了。
她将食盒放在了蒲团边,叮嘱了下人等她走后喊谢乐芙起来。
她的院子离谢识琅的明理院最近,而谢识琅给谢乐芙安排的是正西的永福院。
离祠堂倒是很近。
经过永福院的时候,她进去参观了一圈,永福院的侍女小钊是谢家族长亲自拨给谢乐芙的人,应当是怕谢乐芙入了谢家后,被人欺负,方便报信。
“这院子的确好。”
她扫了眼主屋,瞧梳妆台上空落落的,又蹙眉,“小叔叔没给乐芙准备首饰吗?”
小钊答:“想来是家主想让姑娘亲自去挑。”
“乐芙是谢家二姑娘,怎么能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谢希暮转身吩咐阿顺,“去将我妆屉里还没用过的那些拿过来,也能让乐芙在岁除宴上应急。”
阿顺啊了声:“可是姑娘…二公子没准备二姑娘的帖子。”
谢希暮蹙眉,看了眼小钊的脸色,“当真?”
阿顺点头。
“还是先将首饰送过来吧,总要用的。”谢希暮自觉尴尬,对阿顺说。
小钊不易察觉皱了下眉,福身送主仆离开。
回了朝暮院,晓真将木托盘递过来。
“姑娘,丞相说这是您昨日落下的。”
阿顺恍然大悟,“难怪昨日姑娘穿了家主的袍子回来。”
谢希暮看了眼衣裳,料子与她昨日穿的一般无二,只是亵裤上的血迹没了踪影。
她伸手在裤头处摩挲了会儿,不自觉扬了唇。
“姑娘笑什么?”
这不是她的裤子。
谢希暮入睡有个习惯,喜欢摩挲手边东西,她的裤头会粗糙些,不像这一条如此柔滑。
谢识琅留下了她的里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