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解释着。
“小嫂子,这块是缅北,这样的女孩多的是,就是被买来的小奴隶,给买家生孩子干些杂活的,总之生生世世都属于人家了,让她干什么都行。”
“这不就是拐卖吗?”
“差不多。”
黄清禾拿出行李箱的纱布和医疗用品,她让女孩坐在床上,给她包扎。
可女孩似乎觉得自己脏,害怕弄脏干净整齐的被褥,于是可怜地摇摇头,表示在这站着就行。
黄清禾也不勉强,走过去,给她擦拭伤口。
这女孩看起来比她还小,胳膊腿比她还要细,“你今年多大?”
女孩垂下眼睫,“十三岁。”
黄清禾上药的手一顿。
疯了吗?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生育?她自己都是个小孩。
“你……你叫什么名字?”
“阿兰。”
黄清禾冲她温柔点点头,“阿兰你好,我叫黄清禾,你是……怎么被送到这里的?”
阿兰听此稍微哽咽了一下,“我阿爸把我卖给了他。”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可是他……他是个恶人,我想要回家看阿妈一面,他都不允许,今天我要偷偷回家,被他抓住了,他说要把我给他武装军的兄弟们玩一轮,我害怕……”
黄清禾听此,手都在颤抖。
她才十三岁啊。
“姐姐,大老板的武装军都很吓人,你快让我离开吧,不要让他们找到你,不然你会很惨的!”
都现在了,她还在关心她。
黄清禾轻轻摇头,“没事,大老板已经换了,新的老板……我认识,武装军不会拿咱们怎么样的,阿兰你好好待在这,别怕。”
阿兰听此恍然地点头,而后也意识到前几天看见了新的大老板来村庄,那个男人很帅,虽然只看清了侧脸,但气质卓然。
她还听说,和以前的大老板一样也姓周。
“你是要回家吗?”黄清禾又问。
阿兰点点头,“我就是因为我阿妈病重,才被阿爸卖了换钱的,可一年了,我每次收到阿妈的来信,她的情况都很不好。”
“姐姐,我阿妈是中国人,和你一样。”
阿兰的阿妈是中国云南省的人,被卖给了阿爸这个缅甸男人,阿妈一直想回故乡,可……她因为染上了毒品,早就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恐怕她这辈子……也回不去了。
阿兰突然鼻头发酸得厉害,转过头,脏兮兮的小手蹭掉眼泪,故作坚强。
黄清禾有些心疼。
她是知道这种感觉的,自己也差点被卖到军队中充当军妓,在这样的罪恶国度里,女人几乎没有人权。
“洛尔曼先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洛尔曼刚好把东西放好,听见这话,转过脑袋。
“小嫂子,你要是想帮这个小奴隶的话还是省省吧,泊哥不会允许的,她这样的女孩多的很,你把她送回老家,他爹估计还会把她卖了第二次。”
黄清禾听着这话心里更加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