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没说话,心里有些莫名感动。
他还以为柳菲菲真不搭理自己了呢,白天对自己又是嘲讽,又是无视,心里还有点小失落,没想到晚上来这么大的反转。
为了自己,居然主动跟一帮纨绔搅和在一起,这份情很厚重。
“你能赢蒲少希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想以赌注为条件,逼迫蒲少希帮忙拿下合同,可你非要别人叫你一声爸爸,不仅如此,还打了他的人,正好给了他反悔的理由。”
说到这儿,柳菲菲一声叹息,“你啊,白白丢了一千万订单,光提成就好几十万呢,你是不是傻?”
“菲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生意你会很危险?”
安对订单并不在乎,一千万两千万都无所谓,他反而更担心柳菲菲的安危。
上次酒吧干仗,这一次跟一帮街溜子飙车,哪一个是女人干的事儿?
“万一他们对你动粗,你怎么办?蒲少希看你的眼神救像是要吃了你一样,你就……”
“就他?”
闻言,柳菲菲不屑撇嘴,“一根儿破牙签儿,能奈我何?”
“……”
安竟哑口无言。
牙签儿,形容得真好啊。
“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就不打算跟菲姐我坦白一下?这三年你都干嘛去了,我可不相信入狱前连方向盘都没摸过的人,出狱后,一下子就成了车神,你没坐牢,对吧?”
女人一对明亮的眸子,像宝石一样透着好奇的光,紧紧盯着安。
“对,我的确没坐牢,但又的确在监狱呆了三年,三年间学了很多东西,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安也没隐瞒,大概聊了一下。
“你跟袁小曼之前认识?”
柳菲菲又问。
她是一名合格,且非常成功的销售,察言观色能力极强,尽管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便察觉到了问题。
安在公司与袁小曼、马洪泽相处的并不友好。
“我们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她是我大伯的女儿,我得叫她一声姐,你说我认不认识?”
“原来如此!”
柳菲菲恍然大悟,“可她为什么对你的态度……”
“因为我是劳改犯呗。”
安无奈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