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看上去已经工作完了,放下平板跟着她下床:“今天吃东西了吗?”
“吃了ibar里的一条巧克力棒。”
温泽念停了停。
孟宁问:“怎么?”
温泽念说:“我在等你会不会问我,巧克力棒多少钱,然后要把钱给我。”
“天。”孟宁故作夸张:“你那么有钱,而且今早对我上下其手,吃一条巧克力棒还要我自己掏钱?”
温泽念道:“你是个成年人了,今早是你自己的选择,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不能叫别人负责。”
得,把她刚才怼人的话还给她。
她说不过温泽念,坐到主客厅的沙发上摁开电视。
温泽念过了会儿才走过来:“我中午也没怎么吃,刚刚叫了晚餐,一起吃点。”
c酒店的服务堪称顶级,很快有服务员摁响门铃。
因为孟宁在,温泽念没让服务员进屋,自己推着餐车进来。
送餐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温泽念更像那个想象中的造梦师,她轻挥一挥手,便变出上等的美味佳肴。
孟宁很害怕温泽念点红酒鹅肝黑松露,那太浮夸了。
可温泽念没有,温泽念点了两盘意面。一盘奶油意面配白蘑,一盘布拉塔青酱面。
她也没问孟宁想吃哪盘,把青酱面递过去。
孟宁对白蘑稍有些过敏,她不知这是一个巧合,还是温泽念记得。
先前的鸟类纪录片看得孟宁昏昏欲睡,遥控器随手往下点按几行,一众经典老片中,竟看到昨晚游艇上播的那部《情人》。
她点进去。
温泽念点评她:“非得看些什么下饭,不是好习惯。”
她回怼:“你工作时还喝酒,更不是什么好习惯。”
“并且,我们俩都抽烟。”温泽念耸了下肩:“二比二打平。”
射灯是淡淡的暖调,周围有玻璃屏风用以制造氛围,两人的身影浅浅映在上面。一人端一盘意面,不聊天,对着电视看得很专注。
直到吃完,孟宁摁下暂停,温泽念把餐车推到走廊,两人又各自去刷牙。漱口水是蜜桃调,后味一点微苦。
回到沙发边,温泽念已经端坐在那里了。孟宁走过去,点摁电影续播。
温泽念很随意的拿了个垫子扔她怀里,自己的双腿放上来,微扭着腰,手肘支在沙发背撑着头看电影。
一手随意搭在自己的胃上。
孟宁眼尾瞥一眼:“不舒服?”
“没有,只是吃饱了会觉得放松。”
这是真的,人好像真的很难跟自己的生理本能对抗。比如身体亲近激发出克制不了的占有欲,比如吃了扎实的碳水就是会觉得放松。
连孟宁都觉得自己没那么紧绷。
温泽念应该也是看过这部电影的,两人看得专注但随意,并不为接下来的情节绞尽脑汁。当电影里的光影晃过湄公河岸的异国情调,温泽念突然说:“你知不知道我今晚为什么点白蘑意面?”
“因为吃了就不能亲你。”温泽念望着屏幕淡淡的说:“不然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过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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