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对这种无赖的软磨硬泡最不习惯和没办法,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而她原本也是要参加的。
s大的学年考核里有很大一部分实践活动类的占比,因此在课业成绩以外,参加学生组织以及各种竞赛比赛项目,是她想要拿到足够漂亮的毕业答卷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栀栀,你想好报哪个了吗?”
“我想去学生会,”宋晚栀想了想,“学习部或宣传部。”
“校会?那可是一等一的难进,”王意萱愁苦地咧嘴,“我还想和你一起呢,这下多半没戏了。”
宋晚栀迟疑:“名额很少吗?”
“校会历年的纳新名额都是学生组织里最多的了,但他们竞争大啊。尤其从这两届某位祸害学长成了校会的当家门面以后……”王意萱眨了眨眼,给了宋晚栀一个“你懂”的眼神。
宋晚栀微微一顿,眸子轻垂下来。
即便她能给自己找到一千个进学生会的理由,也无法否认,其中一定有个原因叫作江肆。
在不会被他看到的角落,她忍不住想离他近些,想见他见过的人,走他走过的路,看他看过的风景。
那是她永远不为人知的,一个人的相守。
“…靠,”挽着宋晚栀的王意萱突然停下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斜前方,“学生会为了纳新,竟然连这种没下限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宋晚栀听得一怔,抬眸望去:“什么手段……”
不必再问,一目了然。
纳新日就是校学生会负责组织的,宣传展位优劣不同分配难均,校学生会以身作则,选了最不起眼的广场边上。
偏偏就这么个犄角旮旯,一张长桌几摞申请表,桌前长队如龙,蜿蜒不绝。
而这场面很大部分得益于一个人——
长桌后几把高背木椅,最中间就坐着一位。长腿懒懒踩着桌下横杆,半身靠在椅背里,正微侧过脸和旁边的学生会干部交谈。
棚边日光半昧,拓得他比寸头稍长一些的发色乌黑,从额前松散地垂下几根,凌厉眉眼也被淡去几分锋锐。而那人肤色极白,在光下透着近冷玉似的质感,于是卧蚕下一点没睡好的淡淡乌色更明显,素日里极具攻击性的气场褪了大半,平添几成慵懒困倦的性感。
宋晚栀看得微微失神。
一旁她们经停的展位里,两个负责纳新的学长学姐也在望着那边感慨。
“连没睡醒的江肆这种级别的杀器都祭出来了——当初他可是凭一张开会困照杀遍p市大学论坛的,校会今年是打算赶尽杀绝啊?”学姐慨叹。
“我刚看见我心爱的小学妹过去了,”学长也叹,“你说我能跟社长申请辞职,去投奔学生会吗?”
“我都扛住了没去领申请表,你少做梦。”
“……”
走过学长学姐们的内讧现场,宋晚栀被王意萱拉着去了队伍最后面。
“赶紧,赶紧排上,”王意萱心有余悸地往前看,“瞧这架势,我都怕校会今年的申请表不够用,变成限量发行。”
宋晚栀细眉轻弯,笑意浅淡地点在茶色眸子里:“不会的。”
“那可不好说。栀栀你不是p市人,你都不知道江肆在p市的中学大学里有多出名,”王意萱撇嘴,“就拿我高中来说,高三那会儿女生间最流传的一句座右铭,你知道是什么?”
宋晚栀轻摇头。
王意萱犹豫了下,凑近道:“s大和江肆,总得上一个。”
“?”
宋晚栀茫然了好几秒,才陡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