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科普书上讲,白栀子枝叶柔软,花瓣娇嫩,日光强烈极易曝伤,所以养殖不可过度灼晒,须循序渐进。
江肆研究过养的株栀子,深以为然。
可那天来得急,顾不得仔细料理,大约浇水太多太过,栀子枝叶都蔫耷得抬不来了,好天躲在盆栽里垂头丧气的,不肯搭理漏进窗户明媚又灿烂的阳光半分。
然后暑假的最后天结束。
江肆在s大的最后一年,大四也样来了。
校学生会在上学年末做了内部换届,江肆以学业繁忙为由自己申请从主席团内离职。团委老师们自然不相信他个明显在进门前三分钟内现诌出来且毫无诚意地在那张帅脸上写满了敷衍的理由,奈何某人铁了心不想做下,他们也不能强留。
而除江肆以外,校会各部门内也有了新的调整变动,譬如宋晚栀升到宣传部副部,开学不久的大一纳新中,宣传部的负责部分由主理。
于新生开学天内,江肆成了实验室窗户旁一块新立的望妻石。
“啧啧,瞧某些人副望穿秋水的架势,惨呐。”关嘉走进江肆旁边的格子间,一边坐下一边幸灾乐祸。
江肆靠在窗旁,懒洋洋瞥一眼。
“怎么着,不咱们晚栀妹妹终于不负众望幡然醒悟,嫌弃大四学长人老珠黄于毅然转身投向大一小学弟们的怀抱了?”关嘉笑着仰进椅子里。
江肆桃花眼一耷,轻嗤了声:“滚。”他从窗旁折,了电脑桌前。
关嘉刚打趣完,见江肆拎了椅背上的外套,抬腿插着兜往外走。他意外地扭脖子问:“会儿学校里人正多着,你不待实验室,哪儿?”
“看纳新。”
关嘉转了下椅子,想了想还跳来跟上:“正好没事,带我一个。”
“不带。”
“别啊,我给你打掩护,”关嘉跟着江肆出了研究生办公室,“不然道的上任校会主席团学长不忘职责薪火相传,不道的肯定以为你只想过看小学妹。”
“谁你薪火相传,”江肆眼都没抬,不惮坦言,“我看女朋友。”
关嘉:“…无耻。”
正值九月,太阳底下不比实验楼的空调屋,烈日炎炎。
宋晚栀宣传部另外一个女生站在纳新棚子底下,为待会要正式开始的纳新活动做准备。
其实历年都差不多的流程,活动ppt也常常偷懒,在前一年学长学姐传承下来的资料上稍作更改继续使用。元浩开会候交给还玩笑过,校会里什么都新的,只有各种活动设计模板,基本代代相传,ppt策划书都快要盘出包浆来的水平。
宣传棚底下一切准备绪,宋晚栀同部女生站在棚下的阴影里乘凉。
闲聊句后,女生向宋晚栀打趣:“晚栀,怎么学期开始没看见江肆学长绕着你跑啦?”
“——”
宋晚栀正在整理桌上表格笔,闻言手指尖像被那个名字烫了一下似的,嗖地一下缩。
不道想什么,在光下白皙的脸颊也慢慢了红。
总不能说,因为江肆在假期结束前太过放肆地给灌输了一些新识新技能,还乐不疲地拉着做试验练习,于终于能逃学校后,让他自食恶果,好些天基本上连面都不给见了。
宋晚栀思索数秒,才终于翻找到现成的理由:“他最近也很忙,在准备挑战杯终审的事情,抽不出间。”
事实上他们组挑战杯的仿生无人机项目,江肆从年开始一直在做研究精进,暑假前基本完工,最近除了一些实验的重复数据的提交外,江肆那边在面根本没什么可以操心。
“原来样,”女生正应着,突然噎了下似的,“额,那江肆学长今天怎么有间过来了?”
“?”
宋晚栀顺着同部女生的目光抬头,果然看见已经走到不远处树下的江肆。
四目相的一瞬,宋晚栀颊侧一烫,顿想当没看见地低头。
“势头,”米外的树下,旁观的关嘉轻抽气,“真吵架了?”
“滚,我们恩爱得很。”
“那晚栀妹妹看见你为什么还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