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上陈斐的肩膀,说:“兄弟懂了!你放心,以后再有这种事,天南海北,你一条微信,要什么我都给你送过来。”
百年铁树难逢一桃花。
更何况,还是陈斐这种将人谢拒千里的铁树。
“嗯。”
倪鑫眼睛一亮:“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说说看,你进行到哪步了?”
对面躺在病床上沈黎翻了个身,似乎挣扎着想要起来。
“这次谢了,周末我请。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丢下这句话后,陈斐就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了,徒留倪鑫一个人在那干瞪眼睛。
沈黎翻身起床的原因无他。
纯粹就是喝粥喝多了,他憋不住,想上厕所。
但他还没支撑身子下床,就听到走过来的陈斐问:“怎么了?”
刚刚已经够丢脸了,他不想再麻烦陈斐了。
这么想着,沈黎起身,凑过去拿还剩一点的输液瓶:“我想去上厕所。”
“我帮你。”
“不用。”沈黎将输液瓶举到头顶,一本正经地说,“我自力更生。”
弄好后,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催促道:“让一让。”
陈斐不动。
沈黎又催了催,甚至用手推了下,才听到陈斐说:“刚刚倪鑫去了厕所回来说,清洁工人才打扫完,厕所地滑,他差点就摔了。”
“我会注意的。”
但陈斐却像没听见似的说:“地滑,我扶沈老师进去。”
沈黎憋得辛苦。
最后,他将输液瓶递给陈斐,妥协说:“快走。”
来到厕所后,沈黎才发现他又上当了。
地板并没有刚拖过的痕迹,整个地面都很干燥。
他瞪了眼陈斐,才气鼓鼓地进了厕所。
一个来回的时间,输液瓶已经点滴不剩了。
陈斐叫来护士拔针,针头猛地抽出来时,沈黎的眼泪也飙了出来。
护士惊讶道:“小伙子,这么痛吗?”
她从业多年,对扎针拔针的力道把握得游刃有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拔完针后掉眼泪的小青年。
沈黎擦掉眼泪,尴尬地说:“我痛觉比较敏锐,泪腺也天生发达。”
“这样啊。”说完,护士打量了眼陈斐,“没事,回去让你男朋友给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