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药,打了点滴,元煦寸步不离照顾。
出租房内没法开火,在外卖平台上点份小粥元煦都得研究半天,备注一堆要求。
不过,元煦绝对不会在裴文晖面前表露半分,嘴上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小郊区什么都比不上市中心五星酒店,真是委屈您了,裴总。”
裴文晖能怎么回答。
裴文晖从摆小摊干到五星酒店CEO的十年职场经历里面,并没有获得太多可以在情场上游刃有余的技能。
他只会回一句:“不会。”
准确地说,裴文晖还是有点技能的,他能把一场“多喝水”就能抗过去的感冒硬生生拖了一周还没好全。
这一周里,他从折叠床睡到了大床。
起初的几晚,元煦总睡不好,一点动静都会醒,醒了就会下床去看看裴文晖有没有发烧。
折腾到有一趟,他探完裴文晖的额头,手直接被拉住,没能甩开,反而被裴文晖用力一拽,拽到了床上去,然后被裴文晖拥进怀里动弹不得。
元煦当裴文晖是病中迷糊,本着好人做到底,也没吵醒裴文晖了,僵着身子勉强配合一下吧。
最后倒是睡得挺香。
但别管睡得多香,隔天醒来元煦肯定不承认的,嘴上只会嫌弃裴文晖虚,太虚,生个病没完没了。
嫌弃归嫌弃,晚上睡觉,见裴文晖吃完药后眼神涣散,躺倒在自己边上,元煦也没有做出很强烈的抗拒。
只是稍稍地撇过脸,说一句:“烦死了,别把感冒传染给我!”
最后也任由裴文晖抱着他睡觉。
元煦反应慢了点,过一周才发现裴文晖在装病。
人毕竟有个五星酒店要管,可不能真耗在屋子里一周不干活,裴文晖电话和视频会议不少,助理还得整天来回跑送资料、送文件。
这天周日,元煦要去做钢琴陪练的兼职,担心回来会很晚,所以先买了点粥送上楼。
走到自己的出租房前,门没关紧,里头传来裴文晖铿锵有力的说话声。
元煦停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着急要去兼职,就没有把粥送进去了。
做完兼职回来,一进门就见裴文晖已经洗漱完躺在元煦属于元煦一人的大床。
那副状态好像是睡觉了,元煦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不见裴文晖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