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够不见外的。
她的耳根莫名有些发热,故作平静的语气回。
“没,但言忱哥哥在。”
听见后半句,裴时隐系袖扣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傅思漓并未察觉到他细微的神色变化,还在试衣镜前比量上身效果。
“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他系好领带,嗓音恢复平日里的冷淡:“去应聘保洁?”
“”
傅思漓只好又拿起一件:“这套呢?”
“太正式。”
“太花哨。”
一连比量了好几套上身,傅思漓就没从男人嘴里听到一句满意的。
让裴时隐夸一句漂亮的难度基本上可以对标爬上珠穆朗玛峰去摘星星。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刻薄的男人存在??
还是说他比她的起床气还重?
她就不该问他。
裴时隐其实不太能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傅思漓是这样,他的妹妹更是,所以他虽不理解,却早已经习惯。
等他下楼去书房拿了份文件回来,她还在试衣间里折腾。
挑完衣服挑鞋子,选完鞋子选包包。
傅思漓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又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确保镜子里的人美丽不失端庄,360无死角的漂亮,就算去走秀,也是可以打满分的程度。
就在她自我欣赏时,身旁的男人也看了过来。
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繁琐至极的护发过程每天不落,所以每根发丝都柔顺如瀑,从头到脚都精致保养过,用肤若凝脂形容也不为过。
想起刚才误打误撞看见的画面,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下。
看了几眼,裴时隐收回视线,知道她一时半会应该还出不了门,于是说:“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傅思漓的注意力还在满墙的包包上,随口回答道:“不用,言忱哥哥的助理会来接我。”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突然冷却了下来,冷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傅思漓搓了搓手臂,环视了一圈,盯上了柜子最上面一排的白色金扣kelly。
只是摆的太高,她踮脚也不大够得到。
余光瞥到身旁的人,傅思漓心念微动了下。
塑料夫妻也是夫妻,使唤一下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