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不冷不热地晾了景弋几天。
在这几天里,景弋抓心挠肺,一脸懵逼,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怎么就惹得好端端的老婆突然就不开心了。
况且——他有“无意间”瞄到过随宁画的那幅画,就是他!
就差临门一脚的事,怎么随宁突然就生气了呢?
在随宁做手术的前一天。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白大褂医生们穿梭往来,景弋坐在等待区,微微抿了唇。
攥着口袋里一枚质地坚硬的小东西,有些失神。
景弋破天荒地纠结了。
要不要说呢?
要不要说呢?
……表白,还是不表白?
维持现状?
……可是随宁就要去做手术了,在这个关头说出来,似乎不算恰当。
最终,景弋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将那枚好不容易挑出来的铂金戒指塞了回去。
这是他在系统空间里特别定制的款式,随宁手很好看,全身上下也最爱惜手,给他戴这个,他一定会喜欢的。
不过,一切要等随宁手术结束,恢复好后再说。
前一天是正式签订手术同意书,第二天,随宁就上了手术台。
就算风险预估、术前准备都做得很完善了,这场手术还是异常的艰辛,得耗费大半天时间,近十个小时下来,医生们背后的汗都湿透了。
随宁打完麻醉,只觉得再一醒来,天空就由清晨变到了黑夜。
“现在都是第三天晚上了。”护士对他窘迫地笑笑。
随宁没有手机,身旁是请来的护工在照顾他。
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灯光开得是适宜亮度,但随宁就是没来由地觉得是黑夜。
护工把窗户打开,送进来茉莉花的清香,憨厚笑笑:“先生猜得好准,就是黑夜的,晚上七八点了。”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温声吩咐随宁术后恢复的相关事项,忌辛辣忌重油重荤,写纸上估计要有两大页,随宁一一听过,点头。
医生推眼镜,“当然,你双腿才恢复知觉,近一周内是不能剧烈运动的,但可以每天下地走个一段时间,让身体适应一下。”
随宁点头:“好。”
“噢……对,有人来看望你,说是你哥,让进来吗?”
他哥?
随宁一怔,没去思考周宋墨,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景弋。
这一个月景弋像发了疯,越考古就越是吃醋周宋墨曾当过随宁哥哥那么多年,很多时候,会逼着随宁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