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觉得不妥,又去看随宁的反应。
随宁垂着眼皮用餐,沈钰吞吞唾沫,干巴巴找补:“但是我觉得从刚才能看出来,这俩人绝对没成,哈哈哈,说不定什么联姻都是假的呢。”
“我觉得是真的。”随宁突然道。
沈钰:“嗯?”
随宁刀叉用得流畅,低头切开牛排,“对景氏这种体量的公司来说,联姻很正常,况且,景弋也到那个年纪了。”
话是这么说,可情绪似乎怎么都不对劲,迅速地低落了下去。仿佛荆棘在缠缚着心脏,密密麻麻的疼,冷漠地逼着自己承认。
景弋又不是非他不可的。
他或许早就该看清,现在的景弋,和几个月前的景弋,分明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他也不是景弋喜欢的人,没有资格,所以不该吃醋,不该像现在这样。
心里憋着一股气,回到订的酒店。
才打开房门,就被一股大力忽地推到墙上,随宁始料未及,还没说什么话,就被人狠狠掐着下巴,亲了上来。
力道疯狂又咄咄逼人,直把随宁亲得喘不过气来,最后,才松了点掐在下巴上的力量,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随宁,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这些天都在冷战,景弋真的快疯了,到最后还是拉下脸过来。
“唔、”随宁狠狠地咬了那人下唇一口,血腥味在唇齿间流窜。
那人退了一步,摸摸唇上被咬出来的小伤口,低笑:“嘶,咬得真狠。”
“景弋?”随宁听出来了他的声音,按下讶异,冷声冷气道,“你旁边的那位小姐呢?不去陪她,来我这里?”
这种时候,不该去安抚闹脾气的未婚妻吗?
在过来的时候,随宁就已经查清楚了,那位夏小姐和景弋之间,就是实打实的有个婚约关系。
真搞笑,就这样,还给他来了个贴身助理协议呢。
随宁手摸索着去开了灯,室内灯光亮起,照出了景弋恢复平静后,微带愠色又讶异的俊颜。
景弋手撑在随宁身旁的墙壁上,固定着距离不让他退缩,黑眸敛着,一副若有所思神色:“你吃醋了?”
随宁一脚踹上他膝盖,“滚!”
捕捉到随宁疑似吃醋的信息,这让景弋心情很好,连带着之前两人冷战的郁怒似乎都消散殆尽了。
“喂,讲点道理好不好,”景弋完全没带怕的,璀璨的星眸弯起,“我就是要来你这,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