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那晚她面纱下若隐若现美得朦胧的面孔还令人记忆犹新。
扶苏勾勒玉石的玉白手指动作一滞。
那日之后,他曾在宫中来回打听。
可女孩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一般,无论去向谁问询,都只得到个一问三不知的回答。
少年清俊的侧颜映着玉石反出的一片暗光,照过眉间思索时不经意地隆起。
他想见秦国皇宫内的一个人,竟会苦寻不着。
扶苏抿住唇,骨节分明的手轻抬,按着盒盖,欲关玉盒。
可思想却未跟着动作戛然而止,反而有若离弓之箭般在脑海飞驰。
他与玉佩另一半的佩戴者是否总是如此缘分浅薄?
要不然身为这秦宫的大半个主人,他怎么会连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甩甩头,扶苏又觉得自己有些魔怔。
找着了又能如何,她始终不是与他订了亲的齐国公主。
·····不寻也罢。
如此想着,管不住手,非要时不时的将玉佩拿出来翻看的扶苏,忽然听闻了西犬丘地龙翻滚的事情。
父王也在西犬丘!
少年心里一紧。
若是出了什么事故——
高高吊起的心脏和屏住的气都还没落下。
前来报信的侍从便又道:“好在陛下被一个身穿雪白衣裙,面覆薄纱的神秘少女所救,如今已经安全了。”
已经安全了!
扶苏长长地松了口气,待到再回过神,赫然发现“身穿雪白衣裙,面覆薄纱的神秘少女”的描述词,不就是他那天在屋顶上遇见的那个疑似仙子的女孩吗?
少年的心脏又开始一下一下地跳动。
他动了心思,想立刻起身去西犬丘找父王与她。
可思及先前想明白的,即便找到女孩,对方也并非与自己订婚的齐王之女,再去询问玉佩一事也全然没有了意义。
扶苏又硬生生地坐下了。
压抑着飞往西犬丘的心,他依旧呆在咸阳。
然而关于少女的消息,却蜂拥而至的向他砸来。
——父王封女孩为观星师首席。说她能掐会算,铁口直断,预测贼准,当得观星师首席一位。
扶苏想要闭上耳朵,无视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身体却背叛他的反复倾听。
甚至一到关于少女的部分就尤为认真的双双竖耳。
——原来女孩以前被巫女带大,学了一身本领,如今在西犬丘帮助黎民们重建家园。
扶苏心说她原来是巫女,难怪当日相见,便觉得女孩周身气质浑然天成,面纱一蒙,更是多了几分神秘。
在一道接一道的消息下,扶苏渐渐被少女勾起了好奇心,可西犬丘送来的最新消息却是个惊天噩耗。
——矿山崩塌,巫女白落入山中,行踪未卜,疑似死亡。
扶苏握着青铜杯的手微微颤抖,见拿捏不住,索性将杯子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