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波想了一下,告诉我他在兄弟县有朋友,可以帮忙查一下底细,如果真如我所说,便让朋友推动一下,不过至于效果,他也不敢肯定,毕竟跨了省。
我说,这东西,尽力而已,我也只是一提,到时候再说呗。
马海波见我说得淡然,有些慌,说:“陆左,你别到时候自己撸着袖子上啊。像那种杂碎,你犯不着把自己牵连进去。”我笑了,说没事,我自己清楚的。
马海波忧心忡忡地推门离开。我心中咯噔一下,还是忍不住地叫住他,犹豫地问道:“黄菲,最近怎么样?”
马海波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知道啊。那妮子去了黔阳,都没怎么跟我们联系了。今年过年的时候她回家了一趟,据杨宇说是谈了一个男朋友,都准备谈婚论嫁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按理说,她结婚,一定会请我们这些老同事喝酒的……”
我愣住了神,心中忍不住地痛,迷迷糊糊的,连马海波离开了都不知道,脑海里一直回响起一句话:“她要结婚了,她要结婚了啊……”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是啊,黄菲比我大两岁,到今年,差不多也二十六岁了,在我们这儿,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她准备结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和她,已经分手了。然而虽说如此,一想到当年那个宛如花娇的女孩儿,即将属于别人,我的心,又忍不住地痛。
杂毛小道见我脸色苍白,笑了笑,说,你既然还喜欢人家,干吗不去追回来,一个人在这里暗自神伤,有个毛用啊?我苦笑,说,我一个通缉犯,她一个人民警察,我追个毛啊?真正要做什么,先把自己身上这一身污泥,都洗干净了再说吧。
虎皮猫大人在我那从小用起的老旧书桌上嗑着瓜子,不屑地把头扭了过去,嘴里咕哝道:“软蛋儿一个,呸!”
我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几乎是足不出户,就怕被邻居给看到。在这些时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跟杂毛小道探讨给我父亲治病的事情,我还从“十二法门”里找出来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让我母亲去抓来药材,给我父亲先熬着喝,将身体恢复好一些再说。
其间我打过电话给雪瑞的父亲李家湖,没接通,倒是和顾老板打通了电话,问他一些最近的事情。
顾老板告诉我,茅晋事务所还在开,不过在陈局长的主持下,已经将股份都转移到了雪瑞的名下,基本上撇开了与我们的关系。当然,这是名义上的,茅晋事务所的灵魂,永远都是我和杂毛小道。至于他,一切安好,最近经济复苏,他的生意又开始有了起色,经常在东南亚那边跑,南方省这边,倒是顾不上。
顾老板没有问我们在哪里,只是说要不要到香岛来,到时候先帮我们安顿好,要不然就去南洋,出国待几年,隐姓埋名,到时候改头换面返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我说不用,不至于。
他笑说,也对,在陈局长的麾下,倒也不用他来考虑。
我问李家湖怎么样了,怎么电话打不通?
他叹了一口气,说李家湖那边出了一点事情,在缅甸仰光那个分公司的经理是个二五仔,勾连外人将他的货给坑了,他正带人过去处理呢,说不得还会影响到总公司。我回忆了一下,问是不是那个叫做郭佳宾的?顾老板听了就火大,说是的,就是这个吃里爬外的杂种,狗娘养的白眼狼。
我依稀记得这么一个人,似乎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我还参加过他的婚礼呢。不承想会有这档子事情。不过我也无心多掺和,只是表示知道,不再问起,然后说我最近可能回到南方,到时候再聊。
我们离开了熟悉的生活差不多小半年,感觉发生了好多事情,物是人非。
我没有再四处打电话,只是跟董仲明又联系了一次,让他帮我在南方找一家好的皮肤病医院,过几天,我想把父亲接过去治疗。他一口答应,第二天就回了话,让我赶紧去南方,他在南方市军区医院找好了专家,随时过去治疗。
就在我准备出发之时,马海波给我传来消息,说我托他的那件事情,有点儿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