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臭小子你还是人吗?为了区区一两银子,你就把寒小子的信息告诉他们,万一今天寒小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良心过得去吗?”
“爹,我知道错了……”
“还不把那一两银子拿出来给寒小子,然后向他道歉认错,求得他原谅!”
“钱都被我输光了……”
“你!”
赵有田瞪大眼睛,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赵继哀求道:“赵寒,求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你饶过我这一次,你就是我爹,我以后见面都喊你爹!”
“逆子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东西!”赵有田恨铁不成钢。
赵继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喊爹不行,我还可以喊你爷爷……”
赵有田被气哭了,对赵寒道:“寒小子,你千万别下不去手,现在就替我杀了他,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赵寒收回菜刀:“你最好没骗我,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句话骗了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赵继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然而下一刻,他看到自家老爹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眼神,顿时又感到一股灭顶之灾。
“啊!”
赵寒走了没多久,身后传来赵继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回去后,赵寒查看了一下韩幼薇的状态,见她还算平稳,而后牵出
了马车。
“叔,陪我去一趟县衙!”
他对李福水说道。
“你要去报官吗?”李福水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所为了?”
赵寒点了点头。
从赵继口中得知对方与胡人有关系时,他便已经知道此事是什么人干的了。
那名胡商。
当时对方以一万两的价格,想让他保密,却被他果断拒绝了,不用想也能猜到,对方肯定不会甘心。
他原以为对方后面会找上自己,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有找来,因此也就将这事给忘了,却没想到对方是在憋大招,想要给他来一波狠的,直接杀人灭口,这样一万两也省了。
他没料到,在大周境界,一名胡商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赵寒赶着马车,一路飞奔,半路上遇到了领着一名大夫回来的赵存根,他将马车给了二人,和李福水一起,徒步赶往县城。
两人赶到县衙时,才刚至卯时,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县衙大门紧闭,就连大街上也没多少人。
“小寒,咱们来得太早了,衙门辰时才会开门,还是先找个地方等待片刻吧。”
李福水建议道。
赵寒没有说话,走到大门前的台阶上,拿起一杆木锤便敲响了登闻鼓。
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嘹亮。
“老爷,不好了,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一名差吏来到县令的府邸,叫醒了熟睡中的县令。
县令罗开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悦道:“这天还没亮
呢,懂不懂规矩啊?让他在门外候着,天大的冤情,也要等本老爷睡醒了再说。”
“老爷,敲鼓的人是……是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