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费恩在早上七点的时候才起床。
你听到了动静,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费恩已经换上了衬衫,薄薄的面料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
他看见你带进来的军装,面无表情地吩咐:“替我换上。”
纽扣、腰带……整个过程你都敛声屏气,努力保持绝对的安静。
费恩低着头看你,为了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你踮起脚,长长的眼睫垂下,扑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而认真。
病愈之后,你的耳垂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粉色,费恩的视线像是不经意地落在那上面,发现那儿原来有个细小的耳洞。
你笨手笨脚的,扣了半天才把最后一粒纽扣弄好。
“上校,好了。”
你抬起头,嘴角露出明媚的笑容。
费恩的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搔弄了一下,感觉说不出的微妙。
你这个……卑劣的黑色种。
他有些莫名的恼怒,表情骤然变得锋利冷漠。
安静沉默的空间里,你听到了费恩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冷冷的警告。
“我的家里不养短命的废物。”费恩说,“如果下次你再生病,会有人送你去劳改营。”
在费恩转身离开的时候,你咬着牙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冷酷的恶魔,可恶的种猪!
“还不出来,要我留你在房间睡觉吗?女士。”费恩在门口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你,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
“对不起,上校。”你不敢再腹诽,连忙道歉。
门合上之后,你松了一口气,转身发现费恩正直勾勾地盯着你。
“上校?”
费恩微微眯着眼,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流转着暗芒:“明天开始,你要认真学习d国的语言。”
他早就看你胸前的翻译器不顺眼了。
你自然满口应“是”。
第二天,费恩又坐车离开了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劳伦德面对你时,脸上的表情和蔼了很多。
不止是他,原本因为你是个黑色种对你呼来喝去的仆人们忽然都变得友善了。
费恩不在的时候,你的工作很清闲,无非就是浇浇花,还有打扫一下他的房间。
na正在花园里玩耍,你盯着活泼的小猫咪看了一会儿,突然起意问劳伦德:“原来照顾na的那位先生呢?为什么没在别墅看见他?”
劳伦德回道:“他死了。”
那淡淡的语气好像是在与你谈论今天的天气。
你捏着水壶的手攥紧了,这位头发半白的老者转头对你笑眯眯地又说道:“是绞刑,费恩上校最讨厌和他撒谎的人。”
你在劳伦德的笑容里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