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方书漫回了卧室,她抱着睡衣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刚好和要回卧室的席慎泽迎面相遇。
要擦肩而过时,方书漫忽而想起来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告诉他:“你放在床头柜的戒指……”
席慎泽顿住步子,听她讲话。
方书漫轻声道:“我帮你收进戒指盒了。”
“戒指盒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嗯。”席慎泽淡淡地应了声,表示他知晓了。
然后两个人一个回卧室,一个进浴室。
席慎泽坐到床边,在目光落到床头柜上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他的眼镜被动过。
他伸手拿起眼镜,重新戴上。
然后抬脚上床,开始看工作群里的消息。
方书漫洗澡的时候很苦恼纠结。
她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该睡哪儿。
主卧吗?
睡主卧就意味着要跟席慎泽同床共枕。
要不她去睡次卧吧?
可她心里其实是真的想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就是……他们重逢的太突然,证领的也很突然,同居更是超乎她意料,而且她也怕他觉得他的私人领地被人侵犯。
种种原因叠加,导致她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先分房过渡一段时间才更好。
等方书漫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得洗衣服。
她刚刚注意到了他换下来的衣服也在脏衣篓。
方书漫走到卧室门口,朝席慎泽探了个头,问他:“我要洗衣服,你的洗吗?”
靠在床头在工作群回消息的席慎泽听闻“嗯”了声,“洗。”
方书漫又询问他:“能一起洗吗?和我的。”
席慎泽打字的手指微顿,他抬起头来看向她,反问:“为什么不?”
得到他的同意,方书漫才放心地要转身去开洗衣机。
然后就听到他提醒了句:“浅色的和深色的分开洗,先洗浅色的。”
方书漫觉得他的提醒好像在嘱咐没有什么生活常识的小孩子,不由得笑起来,回他:“我知道的。”
她回到浴室将脏衣篓里的白色衣服都挑出来,然后走到主卧阳台上放置的洗衣机面前,打开洗衣机的门盖,把衣服放进去,从旁边拿了洗衣液倒了适量,然后就按了程序让洗衣机自动清洗。
方书漫做完开了洗衣机后又回到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后就去了客厅。
席慎泽看似在回工作上的消息,其实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关注着方书漫的一举一动。
他见她来来回回地走,各个屋子到处窜,就是不沾床,心里不免郁闷。
方书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吞吞地喝着水消磨时间,等她喝完凉白开后,就起身回了卧室一趟。
本来要下床来客厅寻人的席慎泽在听到她的脚步声后又赶忙回到了床上。
他倚靠住床头,随手拿起床头柜上那本法医病理学的书翻开,假装自己正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