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第一日,你便知道了。”司绍心痛如绞。
来状元镇第一日赵骏便买了肉饼,贤王便看到他可他一直没出来相认。
司绍嘴角浮起一抹讥诮,“您一直等着这一刻……您果然是为了他而来。”
“您已经找到他了,还等什么呢?”司绍抬眼目光与贤王对上,“您该带他走,父慈子孝过一辈子。”
“哪有父亲会舍下自己的孩子?”贤王意味深长道:“你姓司啊。尚在襁褓被我一点点养大的孩子,我教你学步认字教你拿剑……你以为,父子之情能装吗?”
“父王……”司绍泪光闪动。
“为父同你说过对不住王妃,可没告诉你,为父对王妃愧疚是因为父弄丢阳儿,来日九泉之下无颜见王妃。”
“世子之位从未想过换掉你,太子乱政为父与太后早有察觉,此次叛国一事是为父与太后将计就计,你在京中不会有事,为父只想找到阳儿。”
贤王说着看向张旦。
“元伯是您……”
贤王居然早就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转悠了。
贤王动情点头,父子俩眼中流动温情。
张旦:“真是老狐狸!”
“嗳,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来,儿子让爹看看你。”
“够了!”
被当空气的赵骏愤怒跺脚,“老子砍了你!”
他动手之前对司绍道:“你今日不动手就再无机会了!”
提刀挥出之际赵骏没听到司绍自嘲,“动什么手啊……”
贤王压根不管赵骏只专心与张旦说话,出手阻拦的是苏添幸,拦下一击后宋鹤道:“你不想知道当年真相吗?”
“什么真相?老子被他诓骗羞辱的真相?想当年老子也是雄霸一方响当当的大人物……”
“当年的事贤王并不知情。”
宋鹤道:“贤王已经同我说了,赵骏,你多年被仇恨折磨虚度近二十年时光,却不肯找贤王要一个说法。愚不可及啊。”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别以为我会信你啊,老子可是受过他诓的!”
“当年你败在贤王手下被他英雄气概折服,自愿遣散手下入贤王帐下效力,可惜当时正逢王妃生产,贤王挂念王妃先行一步让你自己去军营报道,可惜小将心生贪念让你交钱不成便对你百般羞辱,你以为是贤王授意便潜入王府掳走小世子与乳娘致使贤王与亲骨肉分离二十载,王妃抱憾而终。”
“赵骏,你可知错?”
“我……”
“当年刁难羞辱你的小将我调查后早已逐出军营,赵骏,”贤王道:“我并未负你。”
“这……”
“如若有疑,你可自去军中找证人。”
赵骏收回刀背过身跟刀嘀嘀咕咕半晌,最后转身眼圈儿却有些发红,“这件事算是老子错了,贤王,”赵骏重重跪下,“是老子错了,给你们父子赔不是了!”
“江湖人自有江湖规矩,我今日便自刎谢罪!”
说罢横刀于脖,贤王快一步拦下,“你既要谢罪,死了对本王又没好处。”
“那您想我干什么?”
“我瞧你武功长进不少,便做我儿司绍护卫吧。”
“他?”
赵骏不可置信指着司绍,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回忆起自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对司绍的各种折磨和羞辱……谁能想到他会成他主子呀!
白砚山擦着汗跑进院子道:“人抓住了宋鹤!”
“怎么这么多人?你们俩不是走了吗?”
他惊奇的指着苏添幸和张旦,再看看被一个中年男子握着手的张旦和司绍,笑盈盈的宋鹤和苏添幸,扭扭捏捏站着自己踩自己脚尖儿的赵骏,他往后一跳,“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