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陆崇无奈地朝他点了一下头,对他的回答其实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他对婚礼之类的事不会感兴趣的。
但或许,重点并不在婚礼。
消防救援队抵达现场开始灭火,警察也在努力疏通群众。林雪河眼睛很亮,指着他们主动说好像在剧组里见过类似的制服和警车。
是陆崇出现之后,他就对身边发生的事情更感兴趣了。
他们四个站在一起太引人注意,在外面逗留的时间越短越好,于是又回到了学校附近的那套小房子。
在拿到血清之前,陆崇和林雪河暂时不和他们一起露面,以免让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再陷入混乱。
还好房子里有两个浴室。
回到家不过十分钟。林雪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主卧浴室里响起的动静,很自觉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好吵。
不是很想听他们小别胜新婚的激烈战况。
他对这动静一点都不陌生。毕竟从小养在骄奢淫逸的家族里,连门都出不去,当然只能探索庄园里那些建筑,和各种功能的房间。
庄园里的血族不少,血仆更多,排列组合夜夜淫趴,他在不懂情事的年纪就已经先见识非凡。所以,即使他后来明白了那是什么,幼小的心灵也没再受到震撼。
毕竟在他抱着玩偶路过撞见,甚至偶尔停下来参观时,淫趴的主客们都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过停顿。各种肤色体型的身体连接在一起,大家都理所应当地在干不知羞耻的荒唐事,就显得那事也没什么可羞耻的了。
他看过那么多花样年华最后的感想,也只有“会把房间弄得脏兮兮”而已。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很合时宜地闪现了一下陆崇的发情期。
嗯……也是脏兮兮的。
但是跟别的人又不太一样。
那是一份痛苦的成年礼。在炽热的发情期里,没有oga温柔的安抚和引导,他的精神力悬在崩溃的边缘,孤独而绝望地抵抗着几乎冲破身体的强烈欲望,几乎没有享受到其中的任何欢愉。所以从那之后,宁可如吃饭喝水一般注射抑制剂,也不愿再经历一次了。
对了。他还问过,为什么要选择他的记忆来看。
林雪河又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正常。但是陆崇当时很不开心,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但是后来,他发现林流可能和猎人混在一起,变成了更不开心的那个。陆崇的话也就没再说下去,变成了忽然发生的吻。
林雪河舔了舔嘴唇,自己坐在沙发上思索。
陆崇冲完澡从客用洗手间走出来,耳朵红透了,不是热水浇的。
他离卧室近,那边的动静比林雪河听到的更大声,还说不了会搞到什么时候,“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得住这里吗?”
林雪河面不改色地起身,仿佛两耳空空,什么都没听到,“那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