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来到公社邮局,打包寄了过去。
又一个月过去,余舒心没有接到孟建国的回信,只当他太过忙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期间,大队的知青宿舍建好了,队里的三名男知青都搬了过去。
余舒心没有搬,丁爱红也没有,因为后者结婚了,算是扎根到了农村。
这些时日,大家都不再称呼她为丁知青了,而是叫她季家的,或者元杰媳妇。
丁爱红对称呼的改变没有半点不满,这两日还有个奇怪的举动,那就是每到傍晚就轻抚肚子晃悠到孟家门口。
有半大小子疑惑地问道:“季家嫂子,你是吃多了吗?”
余舒心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丁爱红气得脸色发红,瞪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余舒心挑眉笑道:“这里有头三月不往外说的习俗,但你两日都冲我显摆,想来是过了三月了。只是我记得,你跟季会计结婚才一个多月……”
她话说到这就打住,意味深长。
路过的村民顿时不走了,双眼发亮。
丁爱红几乎跳脚:“你这是污蔑,我这肚子就一个月,就是我和季大哥的孩子!”
余舒心恍然:“才一个月啊,你这么急。”
立刻有村民附和道:“元杰媳妇,余知青说得对,怀孕头三月得忌讳些,最好不要往外说。”
“要是说早了,容易招惹不好的东西,到时流产可就不好。所以,瞒着点好。”
这一声声劝说,劝得丁爱红脸都绿了。
吴来弟赶了过来,连声谢了各位村民的好意劝说,便拉着丁爱红哄道:“爱红,娘给你做了红糖鸡蛋,多补补就能稳住胎。”
得到婆婆体贴的丁爱红,顿时扬眉吐气,得意地瞥了眼余舒心,这才跟着吴来弟进了季家院子。
余舒心望了眼吴来弟的背影,心头生出一丝好奇,那就是吴来弟是否知道季元杰的身体情况。
若是不知,等日后发现真相,那必然极有趣。
若是知道,前世她将无子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又逼自己喝各种偏方,实在是恶心透顶。
好在这一世自己挣脱出来,可以旁观他们一家的热闹,偶尔还能添把火。
余舒心心情愉悦地回了自家院子,踩上了墙角的石堆,并没有看到丁爱红喝红糖鸡蛋,倒是看到吴来弟围绕着丁爱红撒了一圈大米作法。
两只母鸡立刻咕咕扑过去,啄食米粒,气得吴来弟都不心疼自家的鸡,一脚一个被踹走了。
丁爱红一脸不耐:“娘,你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我可不信这些封建迷信。”
说完,她就要走出米粒圈,但被吴来弟一把抓住了,抓得死紧:“你肚子里的娃是咱们季家的孙子,是咱家的根,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别怪我这个当娘的不客气。”
丁爱红被抓疼了,又听见吴来弟这话,顿时恼了,挣出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老太婆你搞清楚,娃是我怀着,我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你要是想让我把他生出来,就对我客气点!”
吴来弟被气得嘴唇哆嗦,但看了眼她的肚子后,还是忍了下来:“我去给你煮红糖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