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接话:“正好,窝边草热辣一点也好吃。”
纪弥:“。”
之前被亲得快要缺氧,这会儿明明没有嘴对嘴,他莫名有种快窒息过去的幻觉。
他深呼吸一口气:“已经十点多了,你要是来我家过夜,最多在客厅打地铺。”
贺景延道:“卧室是单人床?”
“反正流氓禁止入内。”纪弥不告诉他。
贺景延在电梯前停步,帮忙摁了上行按键。
“今天先不上去。”贺景延淡淡地说,“公司有点事要加个班,把明天空出来等你上门。”
纪弥确认:“你做饭会不会太辛苦?我们可以出去吃。”
“怎么,现在看御盛湾是盘丝洞,不敢过来了?”贺景延揶揄。
纪弥挑衅:“想当蜘蛛精困住别人,是不是吻技还需要锻炼?”
紧接着,贺景延屈起手指,刮了下纪弥的脸颊。
“我好像弄疼了你一下。”他道,“亲得有点重,你不要怕我。”
纪弥怔了怔,别扭地说:“也没有……”
“我学得很快的,多练几次就好了,你哪里不满意可以讲出来。”贺景延道。
意思就是,以后还想得寸进尺。
纪弥的耳根好不容易褪去红晕,听完重新一点点浮了上来。
“电梯来了。”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来找我,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贺景延道:“我不想和你有秘密,也不想从外面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你。”
这是让纪弥放心,他不会有所隐瞒,更不会私自打听。
哪怕纪弥对他没有怀疑和动摇,贺景延也想主动给出承诺。
过去的坎坷经历充满危险,一步步将纪弥塑造成如今模样,好比随时可以把自己卷起来的刺猬。
那么,贺景延依旧愿意触碰,愿意保护他竖起来的每一个刺。
“听到那些事,我觉得心疼。”贺景延道,“可你别惦记我的这点心疼。”
电梯门合上,纪弥迟迟没走。
他看着贺景延,问:“我该想什么呢?”
“今晚是我第一次亲别人。”贺景延垂下眼睫,回望他。
“你也一样,那我们就是交换了初吻。”
自己是如何与贺景延告别,又如何回到公寓解开门锁?
接下来的几分钟,纪弥好似梦游,全然没什么记忆。
栽进沙发里,他搂着玩偶抱枕,第一反应居然是,这玩意摸起来没有贺景延暖和。
天哪,我在想些什么?纪弥把脑袋抵在抱枕上,内心尖叫。
这种症状已经可以被诊断成完蛋了,是吗?!
纪弥打了个滚,差点摔下去,稳住重心以后,仰躺在沙发上。
话说他在大一的学年末,被举报过多少次来着……为什么贺景延第一次就吻得晕乎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