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沈鹤倦狠厉道,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风暴。
诸葛瑜一怔,被沈鹤倦身上的戾气,惊的住了口。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诸葛瑜心悸的看着沈鹤倦头也不回的身影,脑海里一时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
丞相府。
贺桉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脑海里思绪万千。
沈鹤倦看着紧闭的房门,心焦不已。贺桉就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他虽然不放心,却也只能让贺桉去休息。
他想起诸葛瑜说的话,眼神暗了下来,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转身向丞相府外走去。
沈鹤倦一袭黑衣,在夜色中,向醉仙楼的方向前进。
他要去确定一下,诸葛瑜是不是在骗他们
他利落翻身上墙,刚靠近赤珏所在的房间,就见房间里亮起了灯。
“谁!”左棠一把推开窗户,冷不防跟趴在窗台上的沈鹤倦面面相觑。
左棠:“……”大半夜整这死出……
“是我。”
沈鹤倦看着衣衫不整的左棠,后知后觉发现,半夜来找人似乎不太合适,还是找的小夫妻。
他有些局促的站在房间,僵硬的把视线定格在房间里那朵玉兰上。
赤珏拢了拢将要滑落到肩膀的衣衫,望着站在房屋中间站桩的人,正色道:“公子,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鹤倦抿了抿唇,低声道:“不知护法是否知的相思断肠?”
左棠脸色一变,他蹙起眉,“西域排名第一的剧毒?”
沈鹤倦握紧了身旁一侧的拳头,眉目间萦绕着狠意,“这种毒可有解药?”
左棠的眉头越皱越深,他追问道:“你中毒了?”
“这种毒……有解药,但也只是存在于流言里的,中此毒者,几乎无人生还。”
“……”沈鹤倦眼眸微颤,心里一片苍凉,诸葛瑜说自己有解药,果然是在骗他们……他只是想跟贺桉在一起,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赤珏猛的站了起来,看着沈鹤倦脸色苍白,心下一沉,他上前一步,逼问道:“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见沈鹤倦沉默不语,他抓过沈鹤倦的手,眼眸骤然一缩。
沈鹤倦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线,沿着血线四周的皮肤隐隐有了裂开的迹象,皮肉似乎被人硬扯着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