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姝挣扎躲开,翟洵一手握紧她的双手,一手熟练掀开,似剥水蜜桃的粉皮一下,露出光滑饱满的果肉。
“别碰我……”
话音落下,嘴角便传是疼意,那吻不似吻,更似纠缠,沈名姝也来了火,反咬回去,于是那唇舌便宛如刀剑,相互折磨着。很快血腥气与沉重的呼吸,交递在二人之间。
沈名姝闷声道:“翟洵,我恨你。”
翟洵扯了扯唇:“是吗?不爱?”
他想,沈名姝当然是不爱的,否则今天也就不会吵成这样。她心里没他,这种意识让翟洵的不痛快到达了顶峰——至少,她爱得没那么深。
沈名姝没什么想法,因生涩疼得蹙眉,她咬牙道:“情人,有什么好爱的。”
翟洵只是手掌越发用力,快要将她捏碎一般,平静道:“嗯,好。”
卧室的床是租住时就有的,粗实木带皮革靠垫的床,席梦思床垫,但也做不到稳如泰山。一次次过于猛烈,撞得人心慌。
“疼,你出去!翟洵,你混蛋,滚出去!”
沈名姝少有的破口大骂。
凛冬天,回家时吵得厉害没人想到开暖气,彼时这卧室里冰冷刺骨,除了人体的温度和呼吸,什么都是凉的。
她紧张,不放松。
翟洵也疼,他重重拍了下她的屁一股,恶狠狠说:“别动。”
大抵是他手松了,她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脑子里想扇他,随即她一巴掌甩男人脸上。
‘啪——’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然后烟花亮起来,照得屋内一片忽明忽暗,床上的影子呼吸紧促,气压如被抽干的空气,压得人喘不上气。
隔了好片刻,翟洵无怒,阴恻恻笑起来,他缓缓问道:“舒服了吗?”
沈名姝道:“没有!”
“那再打一个?”
事到如今,沈名姝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是真的很不舒服,胀得要命,她抬手就要扇过去,翟洵轻易捏住她细薄的手腕。
翟洵咬牙切齿:“你还真敢打。”
沈名姝冷呵:“你自己要求的,我有什么不敢?”
其实她也紧张,之前她是不小心,但今天她是有意为之。
她扇了翟洵,非常响亮一个耳光,她相信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打过他的人,所以今天,她肯定是逃不过一劫,索性拼着头脑发热吵个彻底得了。
沈名姝不知道她越紧张,暴露得越多——翟洵险些没死在那儿。
他弄得也烦躁,脸上火辣辣的,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尽了,可听着沈名姝又是骂声音又哑,也不知抽什么疯,巴掌后他狠狠几下后,真不忍心弄了。
直接退出去。
翟洵眸色沉沉,他摁亮灯,然后去看床上的沈名姝,她侧着身被子把头都蒙住了,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