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各色贡虹灯将横滨的商圈照的亮如白昼约翰坐在被阴影覆盖的台阶上,抛起手中的硬币,又接住霓虹灯的光斜斜蔓延过来,照出了一个分外心酸的数额。一五百日元。这就是约翰目前的全副家当。当然他本不应该这么穷的,和其他或许为了心中理想,或许为了振兴家族的人不同,约翰陪着菲兹杰拉德来横滨的理由相当单纯。就是为了钱但是很不卖菲兹本拉德的是能是使用自身的金钱强化身体。而在[白鲸1一战中,菲兹本拉德氧金战斗,直接把自己的财产干到了零,然后还输了,目前外干一种不知所踪的状态其实之前菲兹杰拉德已经把部分财产转移给了他们,但或许是因为中岛虎之前的智力抑制状态让他太过印象深刻,觉得武力值为零、只是骑了只老虎就参战的太宰治不足为虑,所以起了轻视之心;或者是太宰治多智近妖、心眼比莲藕的洞还多一一总之就连这部分的财产也被太宰治算计着让菲兹杰拉德花了出去。一文不剩。约翰本来还指望事情结束后拿钱回家的,但是现在钱拿不到不说,讨债都不知道向谁要,再扣去日常花销,他的财产不增反减,竟然到了连张船票都买不起的地步可偏偏随着菲兹杰拉德的下落不明,约翰竟然生出了一些想要收拢组合残部,自己当老大的想法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个组织老大,维持组织运转的资金要从哪里来当然这个想法太远大,那么实际一点一他未来几天的饭钱在哪里?又要如何依靠这五百目元逆风翻盘,在养活自己的同时,攒到是够支撑起一个组织的钱呢?约翰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有人看他太可怜,周遭行人来来往往,忽然有人驻足片刻,扬手扔了个钢镚到他面前。很好,现在是六百日元了。约翰拿新得的一百日元去买了个碗,然后放在了面前,继续托腮沉思乞讨一显然是不行的。毕竟他拿着碗在这里枯坐两小时,只被人施舍了两百日元。打工一依然不行这样会被人剥削剩余价值当然可以作为最后的退路留意一下,听说露西最近找了个咖啡馆侍应生的工作,要么找她帮忙内推?那么打感情牌劝组合残部一起打工攒钱呢哈!想都别想!设身处地思考一下,如果当初菲兹杰拉德敢这么给他画饼,他肯定一铲子就给他埋了约翰想了一圈,最后幽幽抬头,视线穿透层层霓虹,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上果然,只有这个办法了约翰捏着小票退掉了刚买来两个小时的碗捏着自己有的五百日元,乞讨得来的两百日元,以及退货所得一百日元一共八百日元的“巨款”一一在第二天早上,走入了赌马场。-在老老实实打工和按部就班攒钱之间,他最终选择了搏一把。赌马作为一个低消费但是有可能高回报的活动,向来为日本民众喜闻乐见,因此赌马场不论何时都人满为患,甚至有一家三口过来,爸爸买个马卷看一下午,妈妈带着孩子在附近玩。约翰用两百日元买了张入场券,又下注了一百日元的马卷,很快,赛马开始了,起点的马匹顿时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然后仅仅在十几秒后就拉开了初步的差距约翰紧紧盯着自己下注的四号马。眼睁睁看着四号马冲了出去四号马逐渐落后四号马成功吊车尾然后与其他马匹的差距越来越大,耄无翻盘可能。约翰:。。。。。约翰默默把两百日元放口袋里,打算当做自己的饭钱,然后又下注了一百日元如果这次还输,就放弃赌马致富的想法。然后他看着自己新下注的一号马出发,狂奔,落后,继续落后一然后掉到了倒数第二名目依旧没有翻盘可能。反倒争夺倒数第一的可能性水涨船高约翰:“。。。。。他真傻,真的,单知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丝毫不考虑自己的现实情况说起来自己都倒霉成这个熊样了,为什么还要寄希望于自己赌马的运气呢?这次不等赛马的结果出来,约翰就捏着剩下的钱离开了。边走边掏出手机联系露西,打算找熟人介绍一个工作岗位。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赛马场的时候,周遭的喧哗声忽然大了起来,有人欢呼有人咒骂,还有人表示不可置信,仿佛看见马飞起来了。约翰只觉得他们吵闹,但是出于好奇,他还是顶着“悲喜与我无关”的惨淡表情迅速转头瞥了一眼,然后一瞬间一一瞳!孔!地!震因为马真的飞起来了!那匹争夺倒数第一的一号马一刹那像是回光返照!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像是觉醒了异能力或者术式或者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狂飙起来五秒跃居中游,十秒超过第一二十秒成功在超过基他马一大截的情况下冲到了终点,提前奠定了自己的名次。一刹那,整个赛马场安静的落针可闻又过了几秒,喧哗声犹如海啸般、以一种要掀翻整个场馆的态势响了起来绝大多数人认为这是黑幕,但是在工作人员的反复检查下,最终确定了这就是事实约翰懵懵的看着眼前的赛马场,手中的硬币则变成了一沓纸币新一轮赛马开始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抽出了一张一千日元的纸币这次他下注的是三号马,没有吊车尾,但位置也不能算靠前,只能说是中游,但是在快到终点的时候,这匹马依然突然冲了起来,一跃而上成为第-约翰手中的钱再次翻番之后的几场赌马依旧如此这一天似乎全部的好运都站在他这边无论约翰下注哪匹马,他最后都能赢很快,到了今天的最后一场赛马。此刻约翰手中的钱已经足够他在日本无忧无虑的生活大半年,如果再翻个几番,完全可以盘下一栋楼做组合的基地那么还要继续赌吗赌了还会赢吗?他该。。。。。下注多少钱呢此刻新一轮的下注已经开始,挥舞着马卷的人群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涌了上去约翰盯着宽阔的赛马场,感觉心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重重鼓噪起来。咚,咚,咚。心脏的跳动声几乎要与周遭的喧闹声重爱在一处,又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态势山崩地裂般响在他耳畔。仿佛一声声来自命运的叩问。是就此止步?还是孤注一掷?约翰咽了口唾沫,最后眼一闭,果断把目前赢的所有钱都推了过去,他下注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下完注后转身离开,却忽然停了一下,抽出留着的那两百吃饭钱,拍在了小山一样的赌注上。Allin。“全部拥上去!横滨基不知名赌场中,同样有人把全付家当压到了赌注上,然后万分紧张的等着筛患里的结果等赌场的工作人员把筛患打开后,面对着两颗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骰子,总会有人发出惊喜的欢呼,也有人会发出悲痛的哀嚎,更甚者会有人直接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赌场烘托的闹哄哄一片一只三花猫灵巧的在赌场的人群中穿梭,快走到门口时,却被赌场的工作人员抱了起来“哪来的猫?”还是公三花!三花一般都是母猫,因此公三花说句珍惜动物也不为过,那个工作人员一脸惊奇,一副不打算撒手的样子三花的猫眼中很人性化的显出了一种名为“无语”的情绪,猫爪一拍就挣脱开来,然后一扭身走了。它跟着一个兴高采烈的赌徒离开赌场,看见那个赌徒拐到一家柏青哥店里,一把筹码下去,嬴了今天的第十把。没错,第十把,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比十连全是SSR还要低,可就是这么发生了。不对劲儿。三花,或者说夏目漱石想因为最近类似的幸运儿在横滨如雨后春笋般扎堆出现,光他这几天无意间发现的就不下五个,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特意溜到赌场里查探的原因。作为武装侦探社的创始人,夏目漱石在实现“三刻构想”后就隐退了,成为了传说中的异能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他的异能[我是猫]可以让他在人形与猫形之间自由切换,因此有些时候,相较于人形,他更喜欢用猫的视角观察世界,用一种默默无闻的方式,守护着横滨这个他所热爱的城市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夏目漱石已经在无形中消解了很多灾难,没人会发现在各种斗殴现场会有一只公三花一闪而过-猫猫不说,但是猫猫立大功。今日也是如此,远超常理的好运往往意味着灾祸,根据夏目漱石这几年暗中观察的经验,他直觉横滨最近又要遭殃了。“喵~夏目漱石舔舔爪子,对着月亮发出老人家的感叹,一虽然把横滨交给了武装侦探社,港黑和异能特务科管理,但总觉得自己退休还是遥遥无期呢,这次事件很明显起源于横滨的各大赌场,相较于老老实实经营侦探社的福泽谕吉,很明显还是找已经成为港黑这个横滨最强地头蛇头头的森鸥外帮忙更加管用,第二天,夏目漱石晃着尾巴拐进了一家卖小洋裙的服装店森鸥外正在这家店里给他那名为爱丽丝的人形异能买小洋裙,一共央求爱丽丝连续换了十二套,期间包括洋伞、帽子、手提包等配饰若干,如此消磨将近两个小时后,才提着大包小包心满意足的出来。夏目漱石:“。。。。他两个弟子,福泽谕吉猫控,森鸥外萝莉控,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他迅速跟上,跟着森鸥外来到一片四下无人的荒僻空地后,才从猫变成人。他叫了森鸥外的名字,虽然已经很久没见,但是夏目漱石自觉自己在弟子心中应该仍旧有点分量,因此打算和森鸥外来个久别重逢。然而森鸥外转头看他,刹那间手术刀夹在指尖,神情锐利的仿佛光靠眼神就能把人宰了"阁下一路跟踪我到此,不知有何见教?‘夏目漱石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巨大的问号从脑袋上冒出来森鸥处微微一怔。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收起手术刀。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老师?他神情微妙的一顿:”你的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