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在沫芒宫时,吃饭虽说是由底下的人准备,但倒也没有顿顿都专门派人送来。
听闻愚人众里有一个非常有钱的执行官,叫做“富人”,愚人众的所有开销都是从他那里出,每天的摩拉流水据说非常夸张。
仆人能说的如此坦然,大概也是有富人在背后支撑。
仆人看着芙宁娜五味杂陈的表情,慢慢开口:“不必担忧,芙宁娜小姐,养一个你,壁炉之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是,是吗?”
原来这的花销不是出自富人啊,是壁炉之家的营收。
……
等等,不对啊!到底谁养谁啊!芙宁娜挠挠头,明明她才是雇主啊,什么叫“养一个你?”
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不管了。今天从歌剧院回来,她已经相当累了,只想泡一个澡,然后回房间呼呼大睡!
芙宁娜看了眼仆人,说道:“那,仆人女士,你自便吧,有事情我会吩咐你的。”
仆人轻点了一下头,笑得温柔:“悉听尊便。”
芙宁娜见状,径直上了二楼,仆人则在她的身后目送她,看起来相当恭敬,可芙宁娜却只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怎么有一种…瓮中之鳖的感觉。
看着芙宁娜上了二楼,仆人收敛了笑容,目光冰冷的环视着周围,没有一丝温情。
外面的天色渐暗,芙宁娜洗完澡躺在床上,用被子裹挟着自己的身体,辗转反侧。
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芙宁娜老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又无法言说。
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命运裹挟着他们前进,无论是芙宁娜萌生了再度成为真正的神明的想法,还是阴差阳错将仆人招到了自己身边,芙宁娜有一瞬间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但对于仆人,老实说芙宁娜并不是很想将其阴谋论,因为从旅行者和派蒙那里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中,仆人听起来应该还算是挺正直的人…?
但这样形容又不对,仆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体,她那副斯文儒雅的表象之下,一定藏着某种血腥又残酷的秘密。
芙宁娜越想越后悔,自己应该从一开始就拒绝仆人,现在想反悔根本找不到理由。
自己真的要带上她,去枫丹各处历练吗?
…芙宁娜长叹一口气,这一晚,她又失眠到凌晨两点,后来又半梦半醒的做了一个噩梦。
仆人将小小的她放在掌心,任意拿捏,薄唇中冰冷的吐出四个大字:
“掌中之物。”
——
芙宁娜砰的一声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定了定心神,洗漱过后下了一楼,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那是一杯热牛奶和烤过的黄油面包。
看起来品相具佳,应该是出自仆人之手。
不过…芙宁娜看了看周围,有些奇怪:
“一大早的,她人呢?”
“芙宁娜小姐,我在这。”
听到声音,芙宁娜闻声回头,发现仆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身上还系着围裙,俨然一副刚做完饭的模样。
那可爱的围裙简直与她格格不入。
“你…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弄杯牛奶和烤几片面包而已,谁都会。”
“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