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糖醋排骨,她觉得有点甜,害怕过年吃胖了,又不想浪费,就夹到了裴时隐的碗里。
他也不嫌弃,低头就将她夹过来的都吃完了。
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傅北臣沉声开口:“过几天除夕,你不和你父母妹妹他们一起过?”
闻言,傅思漓也好奇侧眸看向身旁的人。
据她所知,时鸢的电影最近快杀青了,夫妇二人应该会回到北城过年,或是去英国和裴时欢一起。那他呢?
只听见男人坦然回答:“我陪着思漓,她去哪我就去哪。”
父母都在场,傅思漓脸颊更热,忍不住低下头,偷偷在桌下扯了下他的袖口,示意他别这么直白。
下一秒,手就被他反手握住,似有温热的电流,泛起酥麻的痒意。
闻言,傅北臣的眉眼才算是稍微缓和了几分。
按理来说,应该是傅思漓和他一起去裴家过年的,可他主动过来,倒像是上门女婿似的,偏偏裴时隐并不在意这些,神色十分坦荡。s
晚饭后,管家单独给裴时隐备好了一间客房,说是傅北臣的意思。
而傅思漓正好也没打算让某人上床,这样正好,她还没原谅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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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大概是下午送给管家的那盒人参发挥了作用,裴时隐所住的客房被安排在了傅思漓的闺房隔壁。
月光皎洁如银,男人站在阳台上抽完了一整根烟,不觉朝着隔壁的方向看过去。
阳台间的间隔并不宽,他撑住栏杆轻松一跃,便翻到了她卧室的阳台上,打开门进去。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裴时隐依然做得轻车驾熟。
卧室里空无一人,浴室里隐隐传来水声,她应当在洗澡。
裴时隐走到书桌前,抬眼便扫到了几本相册和日记放在那里。
尘封着的相册里都是傅思漓儿时的照片,从婴儿时期,到她上幼儿园,小学,初中。
翻开一页,他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心念不禁微动。
那是一张幼儿园时期研学的大合照,裴时隐不喜欢参加那些幼稚的出游活动,时鸢却觉得他总是不合群,于是逼迫着他去。
那次傅思漓也在,他一个人落单在帐篷旁拼模型时,她走过来,想让他陪她一起去看松鼠。
这么幼稚的要求,那时的裴时隐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她,而后她也不再打扰他,可怜巴巴地坐在了不远处。有其他小女孩过去叫她一起看松鼠,她也不去,执着地非要和他一起。
最后裴时隐没有办法,还是陪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