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一男子从树梢上落下,着地轻盈,看他的架势,武功倒是顶好。
唐许岑才不管那些,横竖自己走不了,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翘翘了,原本没这么严重的,但方才温客行气了她两次后,心气郁结,气脉虚弱啊……
她终于知道话本子中写到的‘气死’是何种感觉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他们几人说了些什么,只听一声巨响,是温客行放的烟雾弹,一片白茫茫中,她再次被抱起,并快速逃离。
……这种被人摆弄的感觉真是不好。
不得不说温客行这脚底抹油的功夫倒也不赖,一看就是经常被人追而练出来的,等有功夫定要好好调侃一下他,以抱今日气她之‘仇’。
“好了,他们追不上来,我们在此休息,给阿岑疗伤。”
听到这话,唐许岑差点老泪纵横。本姑娘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疗伤了。
温客行内力深厚,他先给唐许岑服下一颗药丸,再盘腿而坐,气沉丹田运起功。忽然而已,唐许岑便觉得痛苦开始慢慢减轻。
一旁的成岭则哭的梨花带雨,其实唐许岑挺能理解他的感受,平日里被娇生惯养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吃过什么苦,却突然家生变数,家里人被屠了个精光,几经周折又被坏人掳了去,受了刑法,现在才哭出来已算坚强的。
她正想的入迷,心里可怜成岭小小年纪经历的倒不少,忽然胸口一胀,一口淤血吐了出来,顿时痛苦减了大半,只是四肢发软,迫使她不得不向后躺去。
“可好。”温客行顺势接过,见她勉强点头,怜惜道,“睡一会,我和阿絮守夜。”
她点头,就这么沉沉睡去。
也只有这种时候,小丫头才会乖一点。温客行无奈。
顾湘的曹蔚宁
一夜过去,成岭拜师,说出了琉璃甲竟藏在他腹部,唐许岑对此倒是不感兴趣,什么琉璃甲,她没心思去研究,只忙着调养伤势,活了这么些年,她还是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娇弱体虚。
如今,她连动一下都不想,只愿意躺在小床上静静养伤,顾湘见她这么虚弱,索性将成岭送她的补品都给了她,这么一来她体力倒也恢复了不少。
这天,顾湘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走进来,同往常不一样,一点都不活泼,害得唐许岑好不习惯。
“许岑姐……”顾湘无精打采,“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唐许岑点头,心里猜想着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
“如果,女子喜欢了上男子,那会是什么感觉啊。”
唐许岑先是一愣,而后狐疑看着她,“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哎呀我就是问问嘛!”她急了,猛然站起身,双手叉腰一副傲娇的模样,“我就是偶然听到路人在一旁说起,感觉……挺有意思的,这才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