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两个小时就找她视频,被拒绝了就咬嘴唇,就差咬手绢。
两年前他还拿姿作态、蔑视情爱、沉迷艺术,觉得这种事无聊幼稚,见情侣牵个手就蹙眉。
两年后,似乎被恋爱啃去了脑子,邀她看电影逛街逛公园,老大个岁数了还建情侣空间。
有次,路柔无意看到他视频平台的观看记录后,脸上不可思议,问他你最近都看这种电视剧?
江漫脖子都红了,努力辩驳:怎么了?很正常。
正常?路柔面无表情地念出刚刚那些片名下的介绍:追爱小娇妻、霸总爱上替身女仆、霸道冷少爱上我、宠女友的一百种方法、女霸总撩爱小奶狗……
一个身高体壮、二十七岁的清冷大男人,眉目寡欲,背地里却每天看“小娇妻”。
江漫捂住她的嘴,急忙删除记录,心羞得发慌。
他不好意思说只是想从甜宠剧里取取经。
号晚上,下了小雨。
他敲着她家的门。打开后,路柔看门外的他头发湿着,烟刚掐灭,脸色也氤氲了。
他的眼皮遮住了一半,微启嘴唇,烟雾直直吐出,魅惑也漫出。灯光透过,男性故意没扣的黑领口,皮肤雪花白。
“做了红烧肉。”他说。
开着暖气,路柔便只穿了一条红色吊带裙,柳腰婀娜,大卷发慵雅地撇到右侧,露出漂亮的脖颈线条。
她站在那,懒懒地摸着指甲,优雅、嚣张、风情万种集一身。他并不是首次发现路柔长得艳目,只是不经意的流露更勾魂夺魄。
她斜瞟着一双柔缓的黑眼睛,如此地看着他。
那一秒,他想死在她眼里。
路柔:“放桌上吧。”
肩擦过肩时,江漫从脚趾到尾椎骨升起一段热流。开始煎熬,她每一次的呼吸,都令他发颤。
“你唱什么?”她听他突然小声唱歌。
江漫没听到,继续唱着。路柔认真听辨后,拍他的肩,疑惑:“你唱大学校歌干嘛?”
他看了看下身,正慢慢消下去。才说:“没,就突然想起这歌…”
饭过后,江漫坐在椅上,拿出一堆药,左手搭在桌上,要她帮忙敷一下。
“医生说要长久的养,说不定有奇迹。”
路柔坐他对面,拿起药,慢慢把头低下来。
他发怔地看着她头顶白得发青的发旋,圆圆的。她的头发顺滑,耳朵很好看,又薄又小,耳尖粉粉嫩嫩。
江漫很喜欢这样一帧一帧地观察她,从重逢起,观察下来,路柔的偏好变了许多,以前爱粉色,现在爱红黑白,字体也从幼圆变正体。眼光也变了。
以往喜欢高阁上日光浴的猫,现在更喜欢屋檐下淋过雨的。
他低下头,亲她的耳尖。
路柔一震,抬起头,看江漫的脸——
睫毛浓密,淡色瞳孔。这双眼,有一种被凌虐后才不得已乖巧听话的残碎美感。
过了一会儿,他的食指暧昧地挠着她的手心,痒痒的。让她想起过去想对他干却怕他厌恶一直忍着没干成的事。
她握住他的食指,唇近他鼻尖,声音虚虚地挑起来:
“你勾引我啊。”
屋内充斥着闪烁的沙沙声,和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