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洱看一眼球局,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费你这身萨维尔街特意定制的西装,下次她也不一定骂你土匪。”
池骁今天出席保税区的一个项目启动仪式,特意换了身灰咖色格纹的西装,领针与驳头链的细节设计很好修饰了他身上的匪气,衬得他人高腿长一表人才,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
“我何必对她费心。”
池骁睨他,潜台词很明显,不要再提某个女人。
钟洱似乎把这话听进去了,低头专心品茶,等池骁下一轮发球的时候才开口:“昨晚你们在包厢里很激烈?我看她憔悴得不行。”
球路走歪,歪得厉害,满盘皆输。
池骁舔了下后槽牙。
是很激烈,那个女人,每句话都骂得很有艺术,一个呼吸都能惹怒他。
“哥,你真和她发生关系了?别吧。”
隋七洲震惊地问,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相比起钟洱模糊不清的态度,他一向不看好池骁和邓音辞,邓音辞就是他最痛恨的假想敌。
毕竟这个女人将他害得不浅,他办的宴会请池骁来,却被她钻空子爬上池骁的床,还请了很多省城的媒体来拍证据。
为此,池骁没少给他颜色看,勒令他把家里的安保系统全换了,害得他大半年都在清理门户损兵折将,恨不得邓音辞那个女人快点从池城消失。
“我对不会说话的女人没兴趣。”
池骁烦躁地放下球杆。
男人之间私下聊得荤,都知道不会说话的女人多没意思,你跟她调情,她都做不出回应,在床上也不能迎合,无趣得很。
池骁想起昨晚包厢里光线昏暗,她穿西装裙的样子很职业,但是挡不住身上那种坏女人的妖气,妖而不媚,肌肤是如影若现的白,写字骂他的时候不疾不徐,垂眸就能看见她细软的身子。
明明是个心机重的哑女,应该还要吃药,天天想着怎么算计他,身材却不错,不知道怎么养得。
耳边,隋七洲还在和钟洱打赌邓音辞怎样才肯放弃。
“三哥,你说是不是因为骁哥在哑巴面前太神秘了,所以她产生了一种骁哥很好说话的错觉,喜欢上他了?要不我让人散播一点骁哥拈花惹草的新闻,让她死心?”
钟洱对隋七洲这个头脑简单的官二代弟弟不发表意见,隋七洲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池骁,换来池骁的一句嘲讽:“她没这么蠢。”
邓音辞那样的女人绝不会为情情爱爱羁绊,她和他过招,算计他,阴他,无非是要从他身上拿走一样东西。
隋七洲拿不准池骁的态度,但是从他厌弃的神情里判断他绝不会喜欢上邓音辞,终于松了口气。
好巧不巧,池骁的手机响了,是江婉一发来的消息,问他要不要来酒吧看她排练。
“婉一的态度比哑巴好多了,骁哥你说是不是?”
隋七洲跃跃欲试准备帮池骁回消息。
“我等会出门看一趟,哑巴还在门口的话,我肯定跟她吵一架。”
“她要是会说话,你不一定吵得过她。”
池骁扯开领带,声线听不出情绪。
“她会吵架?”钟洱笑,“我看她对我挺客气的,难道哑巴还能伶牙俐齿?”
池骁挑眉:“怎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