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内心的暴怒几乎快要炸裂开来,邪气是被她引诱才占了上峰。
泳衣将女人的腰肢修饰得特别纤细,她身子消瘦,唯独乳房丰满,挺翘的形状像是水蜜桃,连落在地上的阴影都是那么凹凸有致。
一个很漂亮,身材很好的哑巴,她的优点缺点都成了得罪他的元凶。
在邓音辞第三秒对他爱答不理后,池骁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到门边,眼神里的情绪实在容易让人感到紧张恐惧。
“学什么业务?勾引男人的业务?”
他骨子里流的是土匪的血,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含蓄,尖锐地能将她戳穿。
“我让你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听不懂?”
他的语气太过霸道,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手掌的温度又太滚烫窒息,锢得她越来越呼吸困难,微弱的脉搏跃动着,印在他的掌心。
可她的神情还是那么冷艳,即便被他掐着都从容不迫,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他。
几乎在失去呼吸的临界线,她从披肩里变出一张纸片,颤颤地举到他面前。
【池少,你先别生气,我死之前还来不及把密钥告诉你呢】
纸片上的字迹一撇一捺不慌不忙,娟秀之中藏着妖气,好像在告诉他,妖孽会明晃晃地算计人心。
她拿出提前写好的纸,每次总能算准他的心。
池骁太阳穴的青筋微跳,骤然松开施加在她脖子上的力道。
她无声地咳嗽几声,虚弱得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可明明是她自己愿意这么跟他玩,谁也怪不得。
“邓音辞,我告诉过你,你再算计我一次,我会让你过得生不如死。”
池骁垂眸望着她,怨恨她的原因只有一个。
上一次她这么拿纸片算他的心,正是她爬床的那个深夜清晨。
她不会说话,所以用纸片提前揣测准了他的怒气质问,逼他娶她进门。
七个月后的今天,她依旧是冷艳不怕死的样子,轻扯唇角强颜欢笑,接着拿出第二张、第三张纸片。
“我也不想闹成这样,你说过,我卖身给你算是还债,但你又迟迟不碰我,我怎么对你好呢?”
“我对你好,你还是不会把我想要的给我。”
“那我就只能对别人好,有利可图的生意经,池少想必也懂。”
步步为营,字字句句在理,顺他的心思逆他的鳞,几番叫人大怒,几番让人信服。
池骁微眯眼,第二次小瞧了邓音辞这个女人的心机。
他们之间从来不会出现激烈的争吵,他给她施压,她就会用歪门邪道的读心术算计他,把他弄得怒火中烧无处发泄。
她身子薄弱精力不足,慢慢就困倦了,递给他最后一张纸片,推给他两盏茶碗。
他揭盖,其中一盏是香气四溢的望海茶,另一盏是泡发难吃的木耳丝。
“池少贵人事忙处处留情,可惜台风天最终还是要和我过,何必将我一个弱女子逼上绝路?我既然卖身与你,态度自然取决于你的态度。”
很浅显的道理,土匪再凶恶也是活人,在暴风雨里忙了一天回到房间,谁不想吃上热腾腾的晚餐喝一盏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