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爱也低不下头,嘴闭着,不说让她快点,也不说要什么动作。只是等她手酸不想动了停了。
过了半久,才哑声在她耳畔:
乖乖。
难受。
清冷地一拱一拱她的脖子。
并非虚张,他坚持“守身如玉”,纯洁无欲,一有异样就去弹古筝泄掉。这是初次被擒握。令人难堪又兴奋。牙关咬着,又渴望又抗拒。离她远了,又偷偷摸摸靠近,温柔地命令她撸他。
她自然乐意:这是占有他纯洁的身体。
只有她能看到皎月般的江漫失控而微欲的表情,只有她能听他克制又淫靡的喘息。
手从没这样酸痛,也要弄着他。
江漫的头埋到她肩脖外,怎么也不肯给她看脸。
真弄不动了。她轻声说江漫你快点。他不说话,只是藏进黑暗里。
江漫,好了吗?要射了吗?
很久。
江漫…还没好?我的手快…
他突然用手掌捂住她的嘴。眼神很腥。
身体一阵痉挛,搂紧了她,猛地顶了顶胯。
射了。
全部,一滴没留,在她手指下。
——
江漫在门外,看了夜色中的雪地很久。
路柔不满:搞得好像他被糟蹋了一样。
收拾裤子时,他低声又说了一次我喝酒了。
神色罕见的微微羞恼。
若别的人,她可能还会觉得他不成熟。
但唯独对他,她居然有一点高兴。
会皱眉,会生气,会羞恼的江漫。比以前别人口中完美无缺,不悲不喜的肖像多了几分人烟味。
这个从来不向人展示内心的同龄人,终于也有正常男孩的喜怒哀乐。
打开门,大喊:
外面冷,进来了。
“我再待会儿。”
“都多大了,射一次怎么了?”
“…说了我再待会儿。”
这时,路柔觉得她是善解人意的老妈子,他是淘气别扭的儿子。
想想要管他一辈子,帮他洗洗衣服,生个和他一样的孩子,叁个人手牵手去逛街。
然后,送孙子上学,夜晚有夕阳,两人就会从河边一直走到天桥。
当他牙齿落了,不俊了,也要带他挑最靓的衣服,做老头子里的天王。
好像,也挺好。好像…
这个瞬间。
灯摇摇欲坠,路柔放空了自己。眼睛远远望去,不放过他。
意识她好像对江漫,不再只是一种感觉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