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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温柔得要杀人。
洒在城市顶楼低矮屋檐草木人车低洼湿地上。星隐云雾,薄纱风一阵、一阵地来,广袤的暗夜烟熏火燎。
她觉得天空好看得无与伦比,走在花园径上,一会儿树下,然后走到草坪上。
还在望天。
天让她觉得人好小,又好大,她想天外是什么:一片黑暗,无声辽阔的黑暗,却衍生出人类,还有了情。
不看路,脚踩滑了,四肢来不及稳住,路柔突然摔倒下去,面朝着地。
以为会很痛。鼻子却嗅到男性颈与肩间的味道,唇下的锁骨微凉,她的心猛地一下发慌。
江漫?
突然被压,男性胸腔里闷哼一声,低了下巴。
路柔?
晚上,江漫在花园里铺了一席厚毯,躺身仰面。他闲散地赏月,双腿屈膝,微张,方便了路柔摔进他的双腿间。
因为太意外,他的双腿下意识夹紧她。
身下的人在猛烈地烧她。他的迷人气味,肌肉的硬,腰部的软,某些结构的起伏,以及腹部的温度,将她烧得难自禁地吞唾沫。
然后,让她像闻猎物般嗅他。
她说对不起。
他说嗯。
她说我马上起来。
他很久,说嗯。声音微沉。
她没起来,没动,不敢动。因他的手突然贴上来,腰上男人五指的体温冷风吹不散,灼人体温沿着她脊沟线一路燃烧。她猛地红了脸,想躲,扭了下。渐渐,体温全部聚到了两人根部,她埋到他脖颈间,不动了,因为感觉到了形状。
江漫放柔了呼吸。这种扭动,说不清的舒服。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绵软。
你怎么在这?她说我随便走走。没跟男朋友约会?约了,看电影吃饭亲嘴。你还想问什么?
渐渐,江漫的呼吸沉了。
路柔只觉得她是那么不舒服,脸色慢慢不好了。又这样,你明知道我心思,说我不喜欢你,说喜欢你不现实,把我用力推开。现在呢?现在你又在干什么?又拉我起来?然后下次又说那些话?你一次又一次,够了。
她低着眼,声轻:江漫,别碰我。
双手撑着毯子,准备起身。
江漫没有说话,表面谦逊。他的手臂压着她,力量悬殊使她动弹不得。
她动一下,他便更用力,露出他不为人知的霸道一面,似说:我凭什么不能碰?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碰?
月光下,认真看,她才看到他脸上微红,认真闻,淡淡酒气。
难怪。
忘了规矩,有了酒后孩子般的劣气和幼稚。怎么说,他也不撒手,手臂越来越紧。
过一会儿,对她耳语,声音有着女人受不了的虚渺。
霸道又委屈:不准动了。
我要说个事。
一派清光洒在他们身上,坡下是草虫幽鸣,天上新月幽明。男人眼睫低落,表情清冷的慈悲,狭长眼尾优雅,左手放在她背上,呼吸绵长。女人安安静静躺在他屈膝的双腿间,小脸如玉,两个小腿翘起,手放在他胸口。
她说江漫。
风,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