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怎么样?要不到镇上来工作”。仇康宁问道。
惠连升脑子有些短路,可是他忽然想起来昨天宫学文结婚的时候,宫学文当着他的面嘱咐仇康宁说,惠连升是他兄弟,让仇康宁照顾一下。
这也太快了吧?这照顾马上就来了?
惠连升还搞不清楚仇康宁说的到镇上来工作是什么意思,是调到这里来,还是到这里来干活,自己实际上还是银行的人,所以,这个搞不清楚那是很要命的,自己来也得有个说法吧。
于是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辞,“仇书记,我现在在黄庄忙的挺好的。”
仇康宁闻言笑了笑,摆摆手说道:“那不一样,你现在是在黄庄没错,要想有编制,你还得找宫学文,他是你哥们,这个难不倒他。”
惠连升点点头,没再说话。
“以你能给宫学文当伴郎的资格,我相信这个编制的问题,应改不难解决,我这里办不了,要是能办,我就不让你去找他了。”
“仇书记,谢谢你。”
惠连升只是表示了感谢,其实他很想到镇上来工作的,至少镇政府是独山镇的权力中心,要比村里有面子多了。
这编制的问题,除非是求助宫学文,自己还真是无人可求,姜茶说他会找仇康宁,可是现在仇康宁又让自己去找宫学文,一个个的就知道踢皮球,奶奶的,自己算是看清楚了,这些人哪个都不能信。
可是惠连升又不能不表示自己的心意,于是他说道:“仇书记,我很想到镇上来工作,最要紧的,我想尽快入党。”
“这个简单,我待会给组织委员说一下,入党的事你去找她办,到时候给你办妥帖了,就是这编制的问题,你得尽快。”仇康宁说道。
惠连升很是郁闷,但也只能是郁闷而已。
惠连升从仇康宁办公室出来,去找了组织委员史彤华,把自己的基本情况报给了她,至于材料怎么造,那就看她的了,自己回去等着好消息就可以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自此以后,惠连升再没找过仇康宁,更没有找过宫学文,他知道,这个口要是开了,那就变成了自己求着宫学文了,一旦这样的情分欠下了,再想保持现在的超然态度就难了。
所以,惠连升虽然很想去镇上,去真正的权力中心,可是他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一旦迈出了那一步,后悔都来不及。
一个半月过去了,一切都很正常,惠连升过的也很惬意。
所以,就在他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祸事来了。
晚上十点多,他接到了唐远白发来的信息,让他明天一早去办公室找她。
惠连升瞬间就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从新婚之夜唐远白找他,他没去之后,唐远白再没有联系过他,就在惠连升觉得自己和唐远白之间的事就此打住的时候,唐远白还是找上了门。
惠连升想想唐远白之前说的那些话,再估摸了一下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