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每次耍无赖都能讨到甜头,只要凶狠点就能赢,所以他根本不犯怵,依然梗着脖子道:“有本事你打我!”
“警告一次!”
“警告两次!”
“警告三次!”
三次警告后,白庆感到天旋地转,后背被重重撞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过肩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大家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白庆已经直挺挺躺在地上。
张凡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招式不错,他现在只会传统武术。
传统武术多杀招,若是他出手很容易出人命,必须特意收着力才能保证不出人命。
现代拳法多以制服为主,只要他不用特别用力,虽会重伤对方,但是不会出人命。
若是能两者结合,他就能更好的掌控。
张凡小声道:“你会拳法吗?”
季治拍着胳膊上的肌肉:“我的肌肉都是练拳练出来的。”
张凡:“我想学两套拳法。”
季治两眼发光:“我可以。”
两人自顾自说话,忽然感受到一股充满仇恨的目光。
白贵指着季治和张凡:“明明是他们不尽力救火造成的,你们必须得赔钱,还得跪下给我们赔罪!”
他又转头指向身旁的一个消防员:“你们是为民服务的,竟然敢打伤平头百姓,我要去告你们。”
消防员:“随时奉陪!”
他转身对着火场勘察的消防员道:“认真调查起火原因,重点排查是否有人纵火。”
白贵听完这句话后,被吓得脸色惨白,直到消防员离开还没回过神来。
恍惚间,他记起是他不能让人把火灭干净的,万一被判定为蓄意纵火,他岂不是会牢底坐穿?
他太知道纵火的后果了。
村子里到处都写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标语,这句话如一根丝丝的蛛丝吊着一把锋利的剑,悬在他头顶上,随时能给他致命一击。
他六神无主,顾不得找丁家坡的麻烦,忙招呼着昨晚参与抢水井的人去村子里开会,白庆躺在地上一直叫痛他也顾不上。
白庆本以为白贵会对着他说几句心痛的话,再给他补偿,没想到白贵只冷声呵斥道:“回村开会!”
谨慎起见,白贵让没参与的人回避。
白婷把白贵推在村子中间,等到无关人员离远了,才缓缓开口:“大家知道昨晚的火是什么烧起来的吗?”
村民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没人敢开口。
有不少人都想起来,这火是白贵不让熄灭的。
白庆眼眸闪过一丝不耐烦,再次抬起头,神色已经变得谄媚无比:“大伯,当时天色很黑,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白贵对这一回答十分满意,点着头道:“确实是这样。”
其余人跟着附和道:“太黑了,我们没看到。”
白贵:“该说的不该说的,大家一定要清楚,有些事只能拦在肚子里,为了老婆孩子的着想,连半个字都别想泄露。”
语气充斥着浓浓的威胁,其余人只能硬着头皮道:“是。”
……
张凡给丁盛说了个药方,在丁盛感激和崇拜的目光下往村子里走。
要不是张凡说他的身份要保密,他现在恨不得给张凡磕两个头。
以火灭火的法子,救了丁家村的土地、房屋,是整个丁家坡的救命恩人。
他看着张凡离去的背影,眼神充满着感激。
季治在丁家坡村民的簇拥下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