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求求你能告诉我,现在对于我来说我娘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这几天,或者说这几年,我看到你们长辈的身上有着好多秘密,尤其是爹你,为什么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我的任性?如果不是你有类似的经验早就以家法教训我了是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那样的话的,只是我知道,如果他们告诉我他们的事,或许我可以推敲出我娘是谁。
爹转身,对我说道:“好吧,今天晚上,你到我书房里来,该瞒的也瞒不住啊!”
等我和爹回到大厅时,大家似乎都很焦急,可我看得出,就司马长凌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一下午,我都好无聊,几次,都想跑上去拉住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等待是最难熬,也是最痛苦的吧。
而正在我不耐烦时,今天是中秋,也就是大家都欢聚一堂时,我知道爹已经走了,于是我也悄悄走了出来,向他书房走去。
下午,居然都下雨了不过还好到傍晚就停了,晚上,空气似乎都特别清新,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啊!
一轮明月静静的挂在夜空,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了,我踏着轻快的步子,向爹的书房走去。
“吱”的一声,我推来了门,看到爹正静静坐在那里。
爹抬起头,说道:“你终于来了。”
“恩。”我点点头,走到了书桌前。
“过来坐吧。”爹向对待客人似的把凳子搬到了我跟前。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此时我真想知道我娘是谁,那种冲动再次涌上心头,不过,我抑制住了,于是我深呼吸一下,说道:“金线,怎么在您哪里呢?”
爹笑笑:“我看你功夫还不到家,决定从头教你,不过你想知道金线的来源吗?”
我拼命点头。
“那是我师傅,边疆老人传给我的,也就是说,你想要,还得去问问我师傅,也就是你师公。”
“那,我师公在哪里?”
“你平时和潋滟在哪里玩师公就在哪里,他一直默默在注视你,注视你这个徒孙。”
我感叹,爹真的对我了如指掌,金线在哪里,我在哪里玩,我平时出去可都不告诉他我在哪里的!都知道地一清二楚似的。我看着他,这双明亮清澈又忧郁的眼睛,我爹的眼睛,这眼睛背后,又有什么故事呢?
沉默了一会,我问道:“边疆师傅?那是你的师傅?这么说,你的什么都是他教的?”
爹点头,算是默认。
突然,另一种冲动涌上了我的心头:“那,我可以去找他吗?”说这话时我忐忑不安,好象我这么说并没有错似的,因为我想到了其他的计策,我想师公,哈,我现在已经默认了这个称呼啊,师公他也许知道我娘的事呢?
“你还想知道什么?不会是你想问你姑夫今天给你们什么糖吧?”爹的话,似乎带着些讽刺,像是在教训我下午说话的不客气,至少比起其他几个小孩我很不客气。
我昂起头说道:“我想知道的事似乎比糖更重要。”
爹眼直直地盯着我看,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出了我的脸,一张写满了叛逆,高傲的脸,我也这样看着爹,突然,我在心里哆嗦了一下,这种眼光,好犀利,犀利到看穿我的一切;又好沧忧,沧忧到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似的。我想到我应该问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