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惟在浴室里洗澡,看见台面上的男士爽肤水,她拿了放进抽屉里,结果还有更多东西,她没什么?耐心?,擦干头发走出去。
很久没有这样?了,覃惟躺在床上关了灯,左右两边各躺着一个人,都没有说话?,却是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打桩。
顾雯先笑出声:“怎么?还有点紧张?”
“你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叶晓航问?。
“不,近乡情更怯。”顾雯伸手去够覃惟的手臂,抱在怀中,“我怕自己?年岁不再,不香不软,不讨人喜欢了。”
“恶心?死了,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覃惟听她们?隔空吵架感到无语,翻了个身滚到床沿去睡,听见叶晓航又?开了个头:“这个房子,回来住感觉没变。”
覃惟从毕业就租到现在,一开始是妈妈给付账单,后?来她自己?有能?力,再后?来她足够去更高端的小区但也有更多牵绊了。
房东是个中年阿姨,澳洲定居,几年都没给她涨过房租,平均一年联系一次,对她来说很省心?。
她没有接话?,但是叶晓航没有任由这个问?题掉地上,问?了:“惟惟,你为什么?辞职,又?为什么?和前?夫哥都要结婚了,还走到这个地步?”
她的难过和僵硬,怎么?可能?逃得?过朋友的眼睛?
覃惟侧过身,面向窗户的那一端,身体微微发抖,眼泪迅速滑进枕头里,她抽噎了一声。叶晓航从后?面抱住她,伸手抹去她的湿痕。
覃惟说:“我只是在迈一道坎。”
一道无形而艰难的坎。
第128章
覃惟哭了一会儿直至鼻腔被堵住,她才停止。
她偶尔会陷入思?想怪圈,从毕业到现在的每一步她都精确地去计划了,以为只要按照计划全力以赴地去做,就可以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情?绪为什么会忽然崩掉,也仍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并为之深深痛苦。
她痛苦到快要死?掉。
“你知道吗?”她哽咽着说:“我遇到过许多对手,职位,利益…我以为我会死?于?尔虞我诈。可那些都没有打败我,甚至所谓对手都算不上坏人。”
叶晓航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背影,像一片干枯的落叶,心脏也跟着千疮百空地疼。
“可是,既然没有遇上坏人,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