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宋岩拎着宋夏夏的后脖领急匆匆就往司令府大厅里拎。
厉庭川侧脸看到不省心的兄妹俩只觉头大,他单手搓了搓脑门,随后站起身三两步往两人跟前走去。
男人瞪着宋岩,歇斯底里开骂道,“你给我松开她,你怎么回事?她又不是只小狗小猫,你总这么拎着她,她不难受吗?你大她18岁,你他娘的就不能让让她?”
宋夏夏一下子被宋岩推到沙发处,女孩没站稳踉跄两步,险些磕到茶几上,厉庭川慌忙去扶,这一扶不要紧,硬生生闪了腰。
男人扶着老腰,疼得眉头紧皱,连续恶狠狠的三巴掌都砸在宋岩的胳膊上,“你他娘的磕死她得了?”
厉庭川疼得冷汗直流,他训斥宋岩,“有事就不能好好说吗?我每天给你俩断官司,我都断不清。说吧,她又怎么你了?是偷拿你钱了,还是偷开你车了?你这当哥的,你就不能包容她一点儿吗?”
“不是惹我了,是惹你了。”宋岩瞥了一眼宋夏夏。
男人一头雾水盯着茶几旁的宋夏夏,“惹我了?拿川哥哥什么了?钱?车?还是什么?”
宋夏夏只顾低头哭泣,一言不发。
“行了,不就拿点东西吗?至于吗?你看把她吓得。再说家里的好东西不都是她们两个的嘛?”男人指了指坐在地板上的宋夏夏和画板前看热闹的林可儿。
男人坐到沙发上继续碎碎念,“咱俩土都埋到腰的人了,能带走什么?美元,房子,豪车,名表哪个能带到棺材里?不都得留给她俩吗?咱都四十岁的人了,我无儿无女,你他娘的也无儿无女,咱的钱不都是她们两个的嘛?你以为只有钱落在她们手里了?等咱俩一闭眼,咱俩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都得落到人家手里。整天瞎计较。”
宋岩冲着宋夏夏吼了一嗓子,“宋夏夏,给哥跪下道歉。”
女孩没有反应,宋岩恶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宋夏夏的大腿上,“你他娘的听见没有?”
被踢的宋夏夏疼得捂着大腿嘶吼着,嚎叫着,痛哭着。
男人心疼至极,他忍着疼痛站起身,怒指宋岩,“姓宋的,你他娘的干什么?你再给我踢她个试试,她不只是你小妹,她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就为这点小事,你是连踢再摔。你他娘的气死我得了。”要不是男人腰疼,他恨不得一脚就将宋岩给踢出门去。
“哥,你别护着她了行不行?她都闯大祸了,你还护着她。”
宋岩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扯着宋夏夏的外套就往男人跟前拽,如同拖拽货物一般暴力。
“宋夏夏,你给我跪好。”宋岩冰冷的嗓音从宋夏夏背后传来。
宋夏夏费力地跪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她痛哭流涕道,“川哥哥,是我不好,是我,相片是我拍的,也是我给的报社,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宋夏夏此时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滴滴答答的眼泪扑簌簌地滴落到外套上,地板上,连同长长的鼻涕一起扯着。
厉庭川站在沙发旁直觉头晕目眩,他怒指宋夏夏,“是你?宋夏夏,你个王八羔子,我今天……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林可儿看到厉庭川这副模样,她匆忙将桌上的竹条藏在了自己身后。
果不其然,厉庭川来回在画板旁寻找竹条,“我的竹条呢?我刚不是放在这了吗?你扔哪去了?”
林可儿咬着下嘴唇慌忙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瞥了一眼小人儿身后,只见竹条的一头从小崽子身后露了出来,男人一把抢过竹条,就往宋夏夏这里走来。
小崽子急得大吼道,“宋夏夏,跑啊,你倒是跑啊!你傻愣着干什么呢?”
宋夏夏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噌的一下就冲了出去,只能说人在害怕时的潜能是巨大的。此时的宋夏夏竟令林可儿刮目相看,她竟然跑的比兔子都快。
厉庭川腰痛难忍,他无论如何都跑不动了,追出去的只有宋岩,只能说男女体力上是有较大悬殊的,不管宋夏夏如何狂奔,最后还是被宋岩扯着外套给提溜了回来。